守在暗处的阿言和一众暗卫见此,忙道:“公主!”
待到宗室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替长宁公主簪上那一支特地打造的玉笄以后,便意味着从现在起长宁公主便是个成年的小娘子了。
时候很快便到了长宁公主及笄的那一日。
但有一点他没法否定,长宁公主生得极好。融融日光下,肌肤细致的小娘子被日光照的透亮,有种格外通透的感受,她的眉眼熟得甚是和婉,若不言语时,非常有几分动听的姿势。
同时,京兆尹冯闻调派的人也到了宫中,将长宁公主之前的那番话照实禀明帝后。
如果旁人家的儿郎,他或许还能从中调停,但此次她惹了王家的郎君,念及以往的情分,便是他想,宁玖必定不会再容他偏袒长宁。
宫女立时跪下,连声道歉。
固然晓得撒娇无用,但她仍巴巴的睁着眼对宁玖的道:“若不叫那人来将此事说清楚,女儿便要背这个黑锅了。”
言罢,也不管薛珩甚么反应,宁玖带着一众宫人拜别。
语气非常不幸。
“皇后殿下到。”
他冷冷道:“出来吧,我晓得是你。”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大略便是如此了。
长宁公主向宁玖投去目光,神采非常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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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玖见状对身边的人表示,很快长宁公主便被人攫住,像抓小鸡崽一样的被抓了返来。
他看着阿谁身着华服,一步一步拾级而上,一头如鸦羽般的黑发被玉笄簪起的小娘子,心中很有些庞大。
长宁公主几近有些没站稳,看着逆着光缓缓行来,着一袭丹霞齐胸飞凤襦裙,外罩幻色大袖衫,头挽高髻,臂弯挽了一道玄色披帛的明丽妇人逼近,难以置信的道:“阿,阿娘?”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红色瓷瓶,“你说,太原王家这辈最出众的小郎,如果当场失态,会不会很风趣?”
宁玖听了这番话,神采立时沉了起来,对着传话的人道:“她当真是如许说的?”
宁玖在一旁悄悄的看着长宁公主寻求联盟失利的模样,不由得悄悄发笑。现在这个王璟来得恰好,恰好能够杀杀她的锐气,好叫她晓得,永安城内并非是那个都可任她拿捏的。
他这话勾起了昨早晨羞人场景,长宁公主面皮一热,忙拍他胸脯,“你恶棍!甚么高岭之花,冰雪君子,真该撕破你这层脸皮,让永安城内的人看看你是个甚么样的。”
在她父兄面前,她不需旁的,只需求撒娇便可。但在她阿娘面前,不管是撒娇还是讲事理,都行不通。
长宁公主招数已然用尽,面色微僵。
长宁公主回宫以后,看着方才写了一半的字,非常烦躁,毛毛躁躁了半天,最后认命地坐回那张桌案前,提起笔来写了个静字。
他随便寻了名宫人,扣问了偏殿地点,想下去清算下本身的仪容。
只是,待到那一乌压压的人群靠近的时候,她的面色刹时僵住。
公然,先前还在高台上的长宁公主到了他的跟前,她身上穿的还是方才那套繁复厚重的礼裙,手中却玩弄着一截鞭子,非常有种不伦不类之感。
“你,你敢!”长宁公主一双明丽的眼鼓得大大的,怒瞪他,像只炸毛的小兽。
他眼风从她身上掠过,笑答:“世上怎会有这般厚颜的小娘子,恬不知耻,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