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俞笑了笑,看向紧闭的御书房大门,冷傲说道:“让开。”
“大人,已经告诉辉二他们,在典礼当天混入都城,我们的人自会策应他们进宫。”辉一对唐青俞说道,在辉一和唐青俞面前,是一副巨幅的都城舆图,上面详细地表白了禁卫军的各处设防,调班时候,另有东郊、西郊大营回援都城的详细时候。
“宫里那位……您当算如何办?”辉一问道。
这也就是为甚么盛有为身后,天子要稳住唐青俞的启事。
就在送葬和送亲的步队达到诸葛云乐地陵之时,本来应当在现场的唐青俞呈现在了御书房门前。
京中,北府军大败大漠王庭的动静传了返来,当真是满朝高低一片欢乐鼓励。多少年了,大漠跟天朝都是你打我躲,你退我近。大漠人这些年也越来越奸刁了,占不住上风,且打且走,一旦有点空地可钻,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让天朝无从摆脱。
因为天子的那一道赐婚的旨意,诸葛云乐入土当日,也是他与秦岭的冥婚大典。那一天除了天子,几近统统人都要去观礼。
长长的步队仿佛没个头,都城的老百姓挤在街道两边,本来是存着想看个希奇的意义,可看着看着,却被公主府的庄严和沉重所震慑。没有人群情,全部街面都静悄悄的,直到他们出了城门,消逝在世人的视野里。
唐青俞望着面前的舆图,淡淡地说道:“天子那边我自有主张,诸葛云乐已死,他身边已经没有谁能让我顾忌。岑斜还在北疆,鞭长莫及。这一次,我势在必得。”
可对唐青俞来讲,独一分离他精力的大漠已经摆平。现在他仿佛已经没有来由再跟天子敦睦下去了。再拖下去,他就会成温水里的那只青蛙,不知不觉就被天子给煮熟了。而现在,盛有为死了,诸葛云乐死了,对唐青俞来讲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他必须趁着现在,一举胜利。
一起上也没有吹吹打打,只前面的哀乐遥遥传来,给这个送嫁步队又覆盖上一层苦楚诡秘的氛围。
“大人,天子那边……”辉一有些不肯定地看向唐青俞。
之前朝廷上一个盛有为一个唐青俞,两小我固然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但是这两人也算能两两衡量,让朝堂保持在一个相对均衡的状况下。特别是天子手中集权不敷,如果冒然行动,恐节制不住局面。
辉一一挑眉,惊奇地问道:“大人,您筹算放过秦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