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将来长大就让他去考科举,说不定还能得个官,光宗耀祖!就算做不了官也不要紧,把女儿嫁出去,得一大笔聘礼,到时候必然能给儿子说一门好亲,女方家最好也有钱,到时候老了也吃喝不愁……
但这个鄙陋的男人,又是甚么玩意儿,也敢上这来癞蛤蟆吃天鹅肉?
就在他飘飘欲仙想入非非的时候,秦凌已经伸手去那箱子里,拎了一样东西出来。
“你们说甚么就是甚么?礼单上写着有万两黄金,箱子里却没有,岂不也是白搭?我要亲眼看看。”
“你装甚么装?!到底如何回事儿,你内心没谱儿吗?就你如许的,除了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说着,还用力一拍箱子,“我就是提亲和下聘一起了,如何着吧!?识相点儿,明天就跟我回家去!”
那箱子一翻开,围观大众便立即都有了谱,忍不住又是一轮群情――看来明天这男人不但仅是来提亲的,而是专门来给这秦家女人尴尬的啊!
陌晚拽了拽万大松,向后站了站,世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到秦凌身上。
她从内里捏起几块黑乎乎的糖,看了看,扔下,又拎起一只瘦的不幸的白条鸡,嫌弃地摇点头,扔下,再拎起两块款式老旧,旧到去做抹桌子的抹布都不会有人的要的布料,“啧啧”两声,再次扔下。
“你……你凭甚么嫌不好!你没得挑!”那男人嚷道。
是啊,那里来的自傲!
但是物品的话,按说应当齐备些,衣物金饰,本地特产,海味三牲,生果酒糖等等……这些东西,别说一个小箱子了,就是再来三大箱,也不必然能装得下。
说着,不等两人回神,立即一把扯开那红纸,将箱子掀了开来。
“对呀,这不是来提亲吗?如何就下聘了?”
“这些就是你的聘礼?”
围观大众固然感觉秦凌名声不好,很有谈资,但是看到这类完整不搭调的行动,也是忍不住吐槽两句的。秦凌固然有黑料,但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女人,并且仰仗一己之力做出了几个铺子,乃至有动静通达的,晓得城外新开的粮仓也是她的,是以黑归黑,对秦凌还是佩服的。
媒婆一怔,赶紧走上来:“女人,女人,这是礼单,你瞧礼单就行了嘛……”
“是啊,人家嫁不嫁你还两说呢,弄这么点聘礼,寒伧谁呢?”
秦凌顿时发笑:“你说呢?”
这能忍吗?!
箱子里所谓的聘礼顿时透露在世人的目光之下。
想着想着,男人的思路就飘飘飞上天涯了,也没有重视到秦凌的神采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