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出去,得是多么香艳哀怨的一出好戏啊!
“民妇说……”何氏思考半晌,颤巍巍地开了口,“明天早晨,民妇和儿子在家,有人来拍门……”
秦凌皱起眉头:“又点头,又否定,你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
当时在案发明场,何氏突逢变故,一时惊惧之下,被那虚空中的女声摆布,编造了一篇说辞,并且说的还不错。
秦凌却不睬她了,转过甚去径直对裴知府道:“大人,这何氏前后证词不一,我看很有能够是遭遇大变,神态不清,她的证词,按理做不得准。”
退一万步讲,李大飞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算秦凌肯转头去找他,他还不戴德戴德,竟然还敢拿乔回绝?
然后秦凌就在他回绝以后,恼羞成怒,用早已筹办好的匕首杀了他,还仇恨地割下了他的命根子?!?
被世人围观,她也没有因为当初被李大飞欺侮的事而恼羞成怒,过了一个下午,她就又变成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哭着喊着非李大飞不嫁?
何氏下认识地点头。
秦凌赶紧摆摆手:“得,别说那没用的,我接着问你,既然你说你吓昏畴昔了,就即是说,实在你没有亲眼看到我亲手杀了李大飞,是不是?”
一旁的捕快听了何氏的话,忍不住摇点头:“儿子死的太惨了……竟然疯了。”
但是,固然她如此思疑着,面前的景象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何况那女子的声音一向缭绕在耳旁,申明她一向跟着她来到了衙门,她如果略微有些违逆她的意义,只怕一下子触怒了她,死于非命……
何氏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但没想到,何氏这么个浅显妇人,竟能也心机周到,一步一步指认秦凌,一次不成再来一次,把证据都说了出来。
何氏一见情势倒霉,赶紧回嘴,但是裴知府已经采信了秦凌的话,对她的回嘴充耳不闻。
听完何氏的供述,秦凌只感觉梁州府最好的茶社平话人都不敢这么胡说。
“我真的听你的……”
裴知府沉默了一刻,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话!”何氏叫道。同时微微转头,瞥了一眼李大飞倒在血泊中,血肉恍惚的尸身。
谁料头还没有完整点下去,便听得虚空中那女子一声厉喝:“谁让你承认的?!”
“啊,我,我不是,我瞥见了!”何氏吓得赶紧改口。
“你说完了没有?”秦凌一瞪眼。
作为一个朴重为官的人,他也不能在这件事上过分秉公,只好正了神采,叮咛身边的衙役:“来呀,传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