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发内心一颤,恨不得给这姑奶奶跪下了。
秦凌微微勾起一个嘲弄的笑:“他要不如果他的事,我给不给,那是我的事。”
不过恶归恶,比来一段时候,秦凌还要仰仗这个恶人用饭呢,想到这里,秦凌不由感慨,实在她本身,也不算甚么好人吧。
“也没有!”
周洪发赔笑:“说是这个理儿,但女人你到了葛庆那边,一亮明身份,想必他也不敢再要女人你的银子的。”
陌晚点头:“女人说的有事理。”
但是这个坏坯竟把重视打到她的宅子上去了,假造出这么高的利钱,非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一面说,一面抖了抖缰绳,赶着马车往葛庆家门口驶去了。
接着老诚恳实把葛庆如何拿走那欠条,如何授意他上门去催债,如何勾引秦凌把铺子卖了还债的事一一道来。
“这钱是必定要还的,就算他不要钱,我们也得把欠条拿返来,以免今后他借此肇事端。那葛庆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大不成掉以轻心。”
“那么我要还债,就得去找葛庆了,是吧?”
刚才不是都说了,诸葛云乐不让卖铺子卖宅子嘛,如何这会儿又非得还钱啦?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报个屁呀,他全部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恶棍。
要说葛庆是个老狐狸,这周洪发也不是甚么好货,墙头草不说,且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东西,遵循他的话所说,要真是欠了葛庆的钱还不上,才被葛庆逼迫,单单上门催债便是,何故弄甚么日息一分?
秦凌一边听,一边在内心呵呵嘲笑。
周洪发神采一变:“闲事……”
陌晚接口道:“我们还还他钱啊?他把我们家坑的这么惨,现在有了诸葛公子这棵大树,我们不抨击他都算好的了,还还他钱!”
“好了,我还很忙,我们现在能谈谈闲事了吧?”
不过想着将来光阴还长,总归瞒不过一世,秦凌便诚恳跟她说了。女扮男装去葛庆家治病的事,她也说是诸葛云乐在此中帮手的,玉带钩也是诸葛云乐送给她的,只是乱葬岗上扒衣服的那一节,让她给换了个说法。
并且他还张嘴痛骂万大松,这一点,秦凌绝对不能忍。
“是啊……”
幸亏秦凌仿佛真的对他没有了兴趣,很快便起了身:“那我就去葛庆那边逛逛。”
周洪发看看玉带钩,又看看秦凌,再想到她刚才随随便便顺手一抛的阿谁气度,内心更虚了。哪怕面前这个小丫头还是刚才那副浅显人的打扮,现在在他眼里,也已经成了高高在上高不成攀的金枝玉叶。
“是,是,女人你真是慧眼如炬!”周洪发暴露一脸既奉承又忧?的笑,“女人你是不晓得,我这么做,全都是被葛庆那家伙逼的,我是欠了他很多银子,他逼我还钱,我还不上,这才有了这欠条的事……”
“不不,不消还不消还,甚么利钱倒霉味的,都是没有的事儿!”
“周掌柜,我们都是买卖人,就翻开天窗说亮话,本金是有的,我们家的账目上也清清楚楚地记取呢,但这利钱倒是平空假造的,你说是不是?”
秦凌摇点头:“这如何行?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师兄妹几个做的都是端庄的买卖,周掌柜这么说,是把我们当何为么人了?这钱我必然会还你的,连本金带利钱,一两银子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