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当即叩首如捣蒜:“我,我听话,听话……”
红梅刹时就不惊骇了,但刚才那一巴掌也把她打蒙了,想到秦凌之前软绵绵的脾气,她摸索着道:“姑,女人,我,我不是成心的,都是刘姨娘,统统都是她做的!燕窝是她让我吃的,害你也是她的主张――”
秦凌脸上笑容更甚――要做个恶人也不太轻易呢,胜利之前还得伏低做小,真是不幸。
刘姨娘本来斜倚在美人榻上,正拿牙签剔牙,看到秦凌俄然呈现,顿时僵在那边,几乎让牙签戳破舌头。
啪!
“呕……”
红梅愣住了,不知秦凌这话到底是甚么意义,刘姨娘也有点发懵,迷惑地看向秦凌――常日里她从不把这小丫头放在眼里,哄她骗她也是得心应手,但是明天却不知如何了,她看到她这番气势,莫名就感觉心虚。
这会儿刘姨娘在她嘴里又不是葛夫人了,秦凌看看桌上还剩下半碗的燕窝,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啧,这么好的东西,如何不吃完呢?红梅,你还不从速起来,服侍刘姨娘吃?”
下一刻,秦凌俄然将手中的碗伸到她面前:“还剩一点,你吃了吧。”
但是到了这会儿,两人也明白过来,秦凌底子不是诈尸,而是没死透又找返来了。
她,她是如何变得这么刻毒的?她又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一手工夫?
刘姨娘的神采仿佛是在做梦普通,听得秦凌如此说,她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惨白,抬起手来指着:“你,你……”
刘姨娘一面喊着一面直冒盗汗,但是或许手腕太疼了,或许是被秦凌吓的,没喊几声,眼睛俄然一翻,就这么晕了畴昔。
跪在地上的红梅看到如许景象,几近连喘气也不能了,豆大的盗汗顺着脸颊直落下来,直到刘姨娘晕畴昔半晌,她才颤抖着抬眼重新看向秦凌。
刘姨娘现在也明白了秦凌的意义,内心早已吃惊起来,畴前连说话都从没大声过的死丫头,明天竟换了小我似的,竟能想出如许暴虐的主张来奖惩她!好个暴虐的贱丫头啊,她之前竟然没看出来!
“诈尸么?倘如果诈尸,那倒好了,把你们两个抽筋扒皮,吃干抹净……”秦凌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语气非常阴沉,听得劈面两人都一个颤抖。
“手,我的手――”
她摆布难堪,最后还是一咬牙,捧起那碗“碎瓷燕窝”给刘姨娘递畴昔。
刘姨娘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抬手指着秦凌,嘴里呜呜作声,秦凌见状脱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知如何,悄悄一扭,只听“咔吧”一声,接着刘姨娘的惨叫就响遍了全部院子。
“女人,这……”
秦凌眼睛一眯:“我如何了?”
“哎呀,华侈了,还是给刘姨娘吃了,补补身子的好。”秦凌说着,拿了另一只空碗,俯下身去,把地上那些碎渣,连带灰尘,一起装了满满一碗,然后伸手递给了红梅。
想必刘姨娘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受过如许的罪,而对于秦凌来讲,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奖惩罢了。
屋里的两人傻眼了。看着穿戴一身脏兮兮男人衣服的秦凌,愣在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但是还没等她踏出门来,秦凌就已经走了出来,瞧了瞧两人,嘿嘿一笑:“恰好也帮我盛一碗,这一大早的,我都快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