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明白过味儿来,一张脸顿时苦成了一团,看看碗里的东西,又看看刘姨娘,不晓得该如何办。
刘姨娘瞪大了眼:“你,你这死丫头,该不会是疯了吧!你竟敢让我吃这个,这是要性命的东西!”
秦凌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在拍一条狗:“这才乖嘛。来,把这地上东西清算了,我返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点脏也不想瞥见。”
“女人,我,我……”红梅想说几句告罪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凌眯眯眼睛,今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瞧着她捧动手腕在满地碎瓷上打滚。
刘姨娘本来斜倚在美人榻上,正拿牙签剔牙,看到秦凌俄然呈现,顿时僵在那边,几乎让牙签戳破舌头。
屋里的两人傻眼了。看着穿戴一身脏兮兮男人衣服的秦凌,愣在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刘姨娘一面喊着一面直冒盗汗,但是或许手腕太疼了,或许是被秦凌吓的,没喊几声,眼睛俄然一翻,就这么晕了畴昔。
当时埋她的时候,刘姨娘看着她身上的那件衣服还不错,也给扒了下来,以是秦凌是光着下葬的,这会儿不晓得从哪弄了件男人衣裳穿在身上,以是看着才这么诡异。
“手,我的手――”
但是还没等她踏出门来,秦凌就已经走了出来,瞧了瞧两人,嘿嘿一笑:“恰好也帮我盛一碗,这一大早的,我都快恶心死了。”
“愣着做甚么,还不从速喂刘姨娘吃?”
跪在地上的红梅看到如许景象,几近连喘气也不能了,豆大的盗汗顺着脸颊直落下来,直到刘姨娘晕畴昔半晌,她才颤抖着抬眼重新看向秦凌。
秦凌不睬她们,伸手端起那半碗燕窝,“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地是石板铺成的,一会儿的工夫,洒掉的汤水都都渗了下去,只剩一点点燕窝,和满地的碗片碎渣。
“呕……”鲜血混着碎瓷直往嗓子眼里灌,刘姨娘本能地想呕吐,却因为被秦凌堵着嘴,如何也吐不出来。
红梅刹时就不惊骇了,但刚才那一巴掌也把她打蒙了,想到秦凌之前软绵绵的脾气,她摸索着道:“姑,女人,我,我不是成心的,都是刘姨娘,统统都是她做的!燕窝是她让我吃的,害你也是她的主张――”
刘姨娘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抬手指着秦凌,嘴里呜呜作声,秦凌见状脱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知如何,悄悄一扭,只听“咔吧”一声,接着刘姨娘的惨叫就响遍了全部院子。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莫非是,诈,诈……”
刘姨娘的神采仿佛是在做梦普通,听得秦凌如此说,她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惨白,抬起手来指着:“你,你……”
红梅当即叩首如捣蒜:“我,我听话,听话……”
不晓得为甚么,秦凌笑着的时候,竟然比发怒还让人看着惊骇。红梅的脸早已变了色,被她这么悄悄一拍脑袋,顿时吓得几乎失禁。
“啊――”
想必刘姨娘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受过如许的罪,而对于秦凌来讲,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奖惩罢了。
最后还是红梅先尖叫起来:“啊,鬼啊――”
下一刻,秦凌俄然将手中的碗伸到她面前:“还剩一点,你吃了吧。”
“姨娘你倒真惜命呢。”秦凌笑了笑,“我这恰是体恤您呐,要晓得,这燕窝可不是谁想吃谁就能吃的……红梅,还不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