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较着就是说的梁文远,恰是他这个痴人在商会上一掷令媛,花一万两白银做了笔亏蚀买卖。
“五百两?!甚么药材能这么贵?真当我们是痴人吗?”梁文远翻了一个白眼。
“我可买的是一批药材,整整一批!并且这是神医看中的药材!”没想到梁文远竟然另有脸为本身辩白。
“所幸我爹娘固然笨拙,但是在最后时候脑筋另有一丝腐败,他们直到死都没有说出我的真正出身,我这才得以保命,不然以你们梁家人的性子,我这个冒牌儿子必然早就五马分尸了……”
“以是,我爷爷一向以为你是他亲生儿子,才接你到府里来,成了我三叔?”
“我自知身负杀父弑母之仇,多年来一向哑忍,就是但愿长大后,能有机遇报仇。可惜梁老太爷为人夺目,一向将我养在外宅,平时见他的机遇少之又少。直到厥后,梁老二和老四接踵出了不测,梁家缺人,这才勉强将我接了返来。”
梁三相公转念至此,心中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强压下心中的郁结,持续说道:
梁三相公一脸鄙夷地望着梁大老爷,强取豪夺,逼迫良善这类事情,这些年他在梁家见的还少吗?
“我爹本来就是不学无术的一个小地痞罢了,那里能斗得过你们梁家这些人精。因而他就想了一个最笨的体例,开端以我抱病需求看病为借口,提出花消增大,要求梁老太爷给他们增加家用。开端数额小,梁老太爷也未曾在乎,觉得是我在外宅糊口不好,身材衰弱,便答应账房能够让我爹多支一些银子去。”
“没错,我爹又何尝不是呢?”梁三相公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之前不晓得我是他亲生的也还罢了,晓得了以后,我爹心机就有点摆荡了。”
他没有再挖苦梁文远,持续说道:
“梁老太爷多么夺目,听闻我久病不愈,心中早就起疑,只不过因为贰内心一向以为我是他亲生儿子,不肯虐待我,二来我爹每次支取的数额也不大,就干脆睁一只眼闭只眼罢了。”
梁大老爷此时的心啊,真是稀碎稀碎的,梁家这是造了甚么孽啊,如何会生出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傻东西!
“直到此次我爹狮子大开口,要价五百两,梁老太爷才感觉不能再姑息养奸,公开里派人一查,得知我爹竟然筹算敲了这个竹杠后就要带我和我娘远走高飞的动静,因而勃然大怒,将我爹和我娘二人一起抓了,私设公堂,竟然就将我爹活活打个半死,还硬生生剁掉了他的双手!”
梁大老爷俄然呵呵两声,瞪大了眼睛,看模样是要说甚么,但是却实在说不出来,只能不住地顺着本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