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周洪发就是前段时候和葛庆勾搭在一起,用假欠条想坑秦凌,又被秦凌啪啪啪打脸的阿谁。
中年男人踌躇了一下,没往称那边走,而是先摸索着问了一句:“杨管事啊,不晓得比来这粮价是多少……”
秦凌在内心微微一笑——跟万大松详细探听四周行政打算的好处这时候就闪现出来了。
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句探听代价的话,态度也特别好,谁晓得那杨管事却俄然恼了,手里的茶杯顿时往桌子上一摔:
当初秦凌还想着,搞垮了葛庆,反过来就要对于这个周洪发,但是没想到,风水轮番转的太快,诸葛云乐俄然撤股,还在背后给她捅刀子,这会儿她秦凌已经成为了梁州府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要想再扳倒周洪发,那是不太实际了。
但是谁晓得,这小伙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她一个踉跄栽在地上。
周记粮仓很大,独占了一条路,拐到这条路上,根基上就没有行人了,来往的人都是往周记粮仓去的。
“俺呀,俺是崔庄的!”
“我也……”小伙子正要说,粮仓门口站着的看门人俄然厉声一喝。
那小伙子约莫十七八岁,身材精干,长相浑厚,闻言呵呵一笑:“是啊,俺是南堡村的,小兄弟,你是哪个村的?”
“卖粮啊?”
南堡村就在梁州城北门外不远,是个挺大的村庄,崔庄离南堡村有十来里地的模样,不算大,没啥存在感,这小伙子必定传闻过崔庄,但又不至于太熟,如许方才好。
想了想,秦凌摸索着道:“我是头一返来这卖粮食,不晓得这儿的代价如何样啊?”
秦凌:“……”
正如万大松所说,这会儿是春夏之交,恰是粮食完善的时候,百姓们家里就算有点余粮,也要留着给自产业口粮,来卖粮食的人很少。
一个家庭想翻身,读书是最便利最轻易出头的门路,只是对于浅显人家来讲,读书的用度实在是太高了,普通人是读不起的,何况还得有阿谁天禀才行。
不过,秦凌可不是那么轻易打退堂鼓的主儿,明的不可,她还能够来阴的啊。
周记粮仓是城北独一的粮仓,为啥呢,因为老板周洪发为人凶险暴虐,不答应别人抢他买卖,开初城北这一带也鼓起过别的两个粮仓,都被周洪发连明带暗,使尽各种招数,把人家搞垮了,撵出了梁州府。
“是,是,我们是来卖粮的,杨管事……”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赔笑道。
那茶棚子上面坐着其中年男人,长得尖嘴猴腮,嘴上面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非常风趣。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在棚子上面喝茶,看到秦凌等人的到来,非常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你俩是卖粮食的吗,是就从速出去,有甚么好说的!”
小伙子却没有重视到她难堪的神采,持续冲动道:“俺前两天还去了一趟崔庄呢,你们崔庄的豆腐真好吃,比我们南堡村的好吃多啦,俺娘说了,那是因为你们崔庄的水好。哎,小兄弟,俺堂姐家是前俩月刚开端卖豆腐的,她家豆腐磨的可好了,今后你可要多照顾照顾他们家买卖啊!”
“嘿,我说,你是用心来找茬的吧?我们周记粮仓这么多年了一向是密码标价,这十里八乡都晓得,你也是常常来卖粮的了,竟还来问我,你存的甚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