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草堂中堆着稻谷,跑着几个垂髫的孩童。孩子们的衣服固然打了补丁,倒是干清干净,都在院中玩耍。被这踹门的人吓了一跳,惶恐的退到了屋门前。有个小女人一眼瞥见了被押着的韩雨曦,怯声道:“雨曦姐姐……”
韩雨染看着那堂屋的门,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颤着声道。“屋里……必然是在屋里……”
韩雨染见爹爹犯了嘀咕,韩雨曦又不回嘴,心中更加对劲。又问明天上午派去跟踪韩雨曦的丫环,“香儿,你细细向老爷说,明天二蜜斯出门都去了那里?”
韩雨染怔在了那边,哑然:“这……这不是真的……”
韩雨曦此时又握紧爹爹的手,跪下语气颤巍巍的说道:“爹爹,女儿因见着这些孩子无人照顾,衣食不保,这才提早支了月例,买下了这个草堂安设他们,得了闲便来教他们写写字。原想着不是甚么大事,便没有向爹爹禀报。本日却受此无妄之灾……”
韩雨染却怕这小厮被韩雨曦打通,向韩老爷道:“爹爹,目睹为实,不如我们都去那草堂中看一看,也好让二mm心折口服。”
按着韩雨曦的仆妇已经吓得放开了手,韩尚书亲身畴昔扶起了韩雨曦,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你受委曲了……”
穆青菱目睹韩雨染不成事,韩尚书来了还要对庶妹挥巴掌。遂轻咳了一声,出声提示道:“大蜜斯且莫脱手,此事自有韩尚书定夺。”
韩雨染无话可说,不甘心的辩论:“是她!是她害我啊……”
韩语曦却道:“但是……草堂中只要几个费事无依的孤儿,哪有甚么漂亮公子啊!”
那丫环又道,“哪晓得二蜜斯她……她仓促忙忙,来到一个草堂。那草堂内出来一个年青漂亮的墨客,两小我就抱作了一团,卿卿我我,又走进草堂中去了……”
韩雨曦一言不发,也不抢白,仍跪在地上抽泣。
韩尚书只道:“嗯,你接着说。”
她目光一转,又瞥见了坐在一旁的穆青菱,“这位是将军府的穆蜜斯,不如请她同去,为本日之事做个见证……”
门内右边临窗,非常亮堂,有孩子抓着纸笔写字。而左边是条长炕,一名一样穿戴补丁衣服的老妈妈正带着几个小丫头纫针线做绣活。见了来人,都张张望望出门来。
韩老爷看着二女儿头发混乱,穿着狼狈,做着为尚书府立名声的事,却被嫡姐鞠问,受了好大的委曲。而大女儿却还反咬一口,心中已有了一个定夺,却另有些开不了口。毕竟那是尚书府高贵的嫡女,夫人晓得了也必然要哭闹……
韩老爷也目光大变。
韩雨染忙向爹爹道:“爹爹明鉴,现在二mm犯下大错,拿着家里的钱在外头养面首,已经人证物证俱全。只请爹爹发落吧。”
这丫环自发得说得油滑,可韩尚书也是朝堂上的老狐狸了。天然明白,要真是担忧,要耳提面命警示才对。悄悄跟着算甚么事理?
韩老爷冷冷瞥了一眼,心中确切感觉不当。府里的蜜斯们每月的月例不过四两,带上屋里的丫头们也不过六两银子高低。韩雨曦几近预付了一年的份例,想她一个深闺蜜斯,那边使得这很多银钱呢?
两个女儿各执一词,吵的他不知信那边。
“不是如许的……”韩雨染俄然目呲欲裂,瞪着韩雨曦肝火横生:“你!你做了甚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