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把这案子交到王爷手里,是为了五爷,还是为了王爷?
金拙言上前捅了捅李文山,“别哭了,哭有甚么用,如许丧尽天良的恶人,犯到我们兄弟手里,那就是他死期到了,别哭了,我们筹议筹议如何办。”
小厮服侍着李文山沐浴洗漱,拿了套新衣服给他换上,洗好换好出来,李文山也喘匀了气,一眼看到秦王,就要扑上去从速说事,扑到一半被陆仪一把抱住,按在椅子上,“不要急,先把那碗宁神汤喝了。”
“出甚么事了?”
金拙言吗?只要他,能把这事完整抹平,以及,能把她欺瞒成如许……
“别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古六拍着李文山,眼圈发红,这类淫祀祸害乡民的事,他从小就传闻过很多,惊诧以后,也不过感慨几句,这会儿看到李文山竟然哭成如许,也跟着难过起来。
李文山说到最后,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干脆失声痛哭起来。
李夏内心五味俱全,说不出的难受。
金拙言和古六正坐在廊下下棋,看着两个小厮架着的李文山,呆了半晌才认出来,两人一起站了起来,同时出声急问:
郭胜说完,看着李夏,屏着气等她发话。
陆仪看看秦王,又扫了眼目光灼灼的金拙言,再看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文山,有几分顾恤,这个李五,倒是真正的赤子之心。
不等他说话,古六先焦急的问起他,“你如何过来的?门房说看着你一起跑过来的。”
陆仪微微欠身,回身出去了。
“明天一大早,郭先生过来找我,郭先生叫郭胜,是我阿爹新请的师爷。”李文山不睬古六,看着秦王,抖着嘴唇,话说的很急。“郭先生说,他是连夜赶过来的,他说他明天到紫溪盐场看脚夫和工役的事,路过溪口镇,见离镇子半里来路,有座不神不鬼的庙,就顺脚畴昔看了看,成果……”
“别急,先缓口气,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我这就带你去见王爷。”陆仪连声安抚李文山。
金拙言紧绷着脸,目光灼灼的直视着秦王,秦王看不出甚么神采,捏着折扇的几根手指都是一片青白。
秦王渐渐呼了口气,迎着金拙言的目光,垂了垂眼皮,再看向陆仪,叮咛了两个字,“去查。”
李文山几口喝了汤,长长舒了口气。
现在看,阿爹当年那桩枉断案子,不是因为阿爹笨,而是……这案子,只怕是冲着大伯去的……不是阿爹扳连了大伯,是大伯扳连了阿爹……
陆仪得了禀报,仓猝出到山庄门口,看着跑的浑身汗透,幞头没了,头发也散了,神采青白,喘气喘的嗓子里叽叽有声的李文山,惊的眸子都快瞪出来了,“出甚么事了?”
李文山将五神送子的事说了,“……郭先生说他想来想去,没敢把这事奉告我阿爹,我阿爹是个诚恳人,也没甚么本领,郭先生说他吓坏了,谁都没敢奉告,想来想去,只能跑来找我,让我从速奉告王爷,这事……如何能有如许的事?这还是小我吗?如何能如许?”
古六听了个目瞪口呆,那模样跟李文山不相高低。
郭胜上马归去了,李文山目瞪口呆的站在书院门口,直呆了小半刻钟,才恍过神来,今后退了一步,转个身,刚走了两步,就一脚绊倒在地上,半天赋爬起来。
“啊!”古六眸子都快掉下来了,“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