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不相干,你尽管和你父亲说。”秦先生没多解释,只笑着交代。
“都说罗帅司这一任以后,皇上必然要大用他的。”秦先生扯回正题,“太后到杭城前,两浙路官员更调了很多,新添了一名安抚副使关铨,关铨是……”秦先生踌躇了下,话到嘴边又换了句,“刑部出身,打过几年仗,是一员悍将,师从陆家,论辈分是陆将军的师叔,不过关铨虽师从陆家,却没正式拜师入门,他到两浙路做副使,传闻除了太后和王爷安然,余事不管。”
李文山喔了一声,想着阿夏,策画着如果有机遇晤到让王爷避灾星的那位高人,必然要好好问一问。
秦先生看着李文山那一脸憨相,笑起来,这么夺目的人偏顶着幅浑厚面相,真是可贵之极!
只怕也不是甚么高人,秦王一向到死都顺风顺水顺的不能再顺,哪有甚么灾?这位高人说的这灾,或许是秦王暴病身故这事吧……可现在离秦王暴死另有七八年呢,莫非太后和秦王要在这杭城住上七八年?
“喂!”李文山伸手在李夏面前晃了晃,“想甚么呢?眼都直了。”
李夏想着那些卷宗,就算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两个师爷也是虎伥之一,不管如何都要从阿爹身边挪走!
姚参议原是贱籍,才调出众,因脱籍不敷两代,不能科举,很早就入幕罗帅司帐下,极得罗帅司信赖。这几位都是杭州府,或者说是两浙路的要紧人物,旁的,别获咎也就是了。”
“这是出世的学问,我不懂,我们不说这个。”秦先生笑着截断了这个话题,这可不是李文山现在该学该研讨的东西。
李文山一一记下,又问了几句,正要别过秦先生归去,秦先生看着他笑道:“令尊去拜见罗帅司的时候,无妨让他和罗帅司提一提王爷邀你入读万松书院的事。”
他上一世明显那么短长!
李夏听五哥李文山转说了秦先生的话,这才晓得秦王如何会到了杭城,明白以外又迷惑了,秦王小病缠绵不竭和高人指导避灾星太岁这事,她不清楚上一世有没有,真如果上一世也有,那一回,太后必定没听这高人的话。
“那,那些神通泛博的和尚羽士,真能象书里写的那样,夺人灵魂、起死复生吗?”
“这有甚么用?嗯……”李文山话没说完,一拍大腿,就明白了,同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个能够,“阿夏,你说,这事会不会……卜师爷真是池鱼?”
“我们接着说,王同知原是姑苏知府,他是商家出身,二十几岁就中了进士,少年得志,现在才不过三十多一点,已经做到了四品同知,出息无量,他家资大富,最爱美人儿,家里姬妾浩繁。除了这两位,罗帅司身边另有三位要紧的参议,朱参议、闪参议,另有一名姚参议。”
“闪参议?和定平府闪知府是一家的?”闪这个姓未几见,李文山敏感的问了句。
另有关铨,陆仪做了禁卫军都批示使以后,头一份折子就是调关铨做了帮手,在这之前,关铨一向在河套马场养马……
朱参议五十多岁,师爷出身,刑名赋税都极通。
李文山脸红了,吱唔承诺,他刚才这嘴,也太快了!今后要牢记牢记!
“嗯!阿爹那天不是说,卜师爷说,陈粮换新粮的事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只是个背黑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