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李文山勉强承诺,小妹一贯爱玩爱动,在这狭小的船舱里连关了三四天,必定闷坏了,这是想方设法让他带她出去放放风,他实在忍不下心说不字,他就抱着她站在船面中间,紧紧看住她,不往船边去就是了。
“嗯!嗯?甚么?甚么叫……”李文山话没说完,李夏的胖手就塞进了他嘴里,“别叫!不能让别人听到!”
第二天吃了早餐,李夏拉着李文山,抬头看着他,“五哥,我有话跟你说。”
“我是说:我活过一回,死了,又还魂返来了。”李夏一只手揪着五哥的耳朵,嘴贴上去,一字一句。
继子有个同母mm,抱着一包物证闯到宪司衙门喊冤,宪司接结案子,查下来竟是继母虐死媳妇,栽赃继子,提审继母,刚上刑继母就招认了,供出往县衙送过五百两现银,阿爹就下了狱。
李夏掂了块点心往李冬嘴里送,“姐姐吃,姐姐最疼我,我也最疼姐姐。”
五哥坚信阿爹不会做如许的事,就算贪墨,也决不会做出为了银子枉断性命的事。她不记得阿爹了,但她信赖五哥。
那是桩杀妻案:继母报案,说继子杀妻,有人证没物证,阿爹判了继子放逐,定结案当天夜里,继子在狱中自缢而死。
那继母的供状上说,她递进状子当天早晨,有个叫连贵的找到她,几句话就点明结案子的本相,又说他和李县令的亲信小厮梧桐是兄弟,能帮她把案子做成继子杀妻,让她拿五百两现银,她说怕被骗,亲眼看到阿谁叫梧桐指着她和阿爹说话,阿爹点了头,她才交的银子,银子是现银,一大箱带霜起丝的银饼子,亲手交给了连贵……
半夜,李夏睡在姐姐身边,听着内里的水流声,睁着眼睛想的入迷。
她得有个盟友,五哥是不二人选!
“好啊!有甚么话?说吧!”李文山一屁股坐在李夏面前,笑容光辉。
李夏窝在姐姐怀里,捏着点心一点点啃着,看着苏叶笑着说着清算着六哥一边吃一边掉的点心渣,看着五哥揉着六哥的头,看着象极了皇上的六哥一边吃点心,一边往外推着五哥的手,内心有多暖和,就有多酸楚。
到了船头船面上,李夏拍了拍哥哥的脸,“五哥,你把我放下来发言。”
李文山被她这句话呛着了,“咳咳……咳!好好!我蹲下,蹲下了,说吧!”李文山蹲下,将李夏圈在怀里,一脸无法的看着她。
太皇太后说过:本身力量不敷时,就去找有共同好处的人缔盟。
………………
李夏细细回想着那些卷宗。
“自从落了回水,九娘子象是一下子长大了,懂事的不得了!”苏叶看着李文山怀里的李夏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