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用心读书,这些琐事,不要滋扰他。”李夏垂下眼皮道。“胡盘石带了多少人来的?挑了多少能用的?”
真说到夜色深沉,一桌子酒菜换成茶席,茶换了一遍又一遍。
“酒急了,头有点晕,我先喝碗汤。先生包涵,既然入幕李家,哪敢不经心?六爷本年就考秋闱,是我先跟五爷提的。”郭胜一边盛汤喝着,一边和秦先生说着话。
有十来个能拜寄身家性命的,我活着子和将军那边,过到了明路上,有世子和将军暗中互助,事半功倍。”郭胜仓猝欠身答道。
郭胜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鄙人……看不清楚。皇上春秋正盛,后宫美人成群,年年有新人,太子固然立了太子……生为太子,死为太子的,史乘上多的是,就算本年来岁后年重生的皇子,到长大成人,皇上也不过六十摆布,本朝天子,长命者居多,何况,幼年即位的,本朝也不是没有。”
秦先生眉梢微挑,又落下,捋着髯毛笑起来,“郭兄这话极是,确切难说。”
伴计将桌子摆的满满铛铛,又抬了两坛子酒出去,垂手辞职出去。
郭胜瞄着秦先生脸上的笑意,心念微转,嘿笑了几声,又长叹了几口气,“唉,朝中错综庞大,牵一动百,另有不晓得多少我们不晓得的事,郑尚书主考,是好是坏,我觉得,难说!”
“这我听五爷说过。”秦先生点头,脸上暴露笑容,秋闱点了郑尚书,六爷运道,实在不错。
“六爷这场秋闱,到这会儿,我已经无用了,这才气抽身出来。我这些小策画,说出来不好,六爷不中,是个笑话儿,六爷中了,显得浮滑,只好闷下,先生可要多多包涵。”郭胜冲秦先生举起杯。
郭胜站起来,先给秦先生斟上酒,又给本身满上,端起杯子,冲秦先生微微欠身道:“今儿个,我是来抢先生经验的,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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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不该该了,大老爷这是……”郭胜紧拧着眉头,看起来非常不满,“先生,我们两个就敞开了说话,现在五爷跟在王爷身边,大老爷却恰好和明尚书、郑尚书牵涉不竭,这一家子,岂不是硬生生拆成了两家?”
郭胜看着在院子里转圈背文章的李文岚,低低将秦庆的话和李夏说了。
这天一大早,郭胜先过来青藤院,严夫人传闻郭先生来了,忙让人去请徐舅爷,她找徐舅爷有件要紧的事儿。
李夏低低叹了口气,是啊,皇上春秋正盛,狼籍,还早着呢……
虽说自从跟着李文山来往秦王府参赞军务后,就忙的脚不连地,可郭胜还是非常体贴李文岚的功课,隔不几天,就得往青藤院跑一趟,看看李文岚的文章,和阿夏聊一聊学问。
“如何敢当!”秦先生忙站起来,举杯也一饮而尽,一边落坐一边笑道:“你这一句领经验,我如何敢当?你现在总算肯出来,真真正正跟着五爷做些事,我欢畅得很,替五爷欢畅,来,这一杯我敬你。”
“你又不是不晓得……算了算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处所,早晨我去找你喝酒。唉,这事儿……唉!”徐焕一眼瞄见大睁着双眼看着他和郭胜的李文岚,忙松开郭胜,一声接一声叹着气,冲李文岚招手,“你的书背好了?过来,背一遍我听听。”
“这是闷头发财的事,我包涵甚么?我要怪你,早说出来了。”秦先生笑起来,举了举杯子,满饮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