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如何回事?”梧桐丈二金刚摸不到脑筋。
钟老太太从角门进了县衙后宅,看起来神清气爽,表情镇静,穿过菜园,直奔正院。
“快跑!”侧门咣的一声,一阵脚步声从侧门跑远了。
“你是真胡涂,还是跟老娘我装胡涂?”钟老太太火气往上窜,这个家里,一个两个的,都敢欺瞒她了!
“亲目睹!他跟老爷一起出来,长的是好!哪象三十岁,看着最多二十出头,我在门房里跟人说话,听他们说,这位王同知在我们两浙路,除了罗帅司就是他了!那位关副使虽说比他品级高,可关副使不管事,传闻罗帅司最信赖这位王同知,王同知在罗帅司面前说一句是一句,他们还说,王同知如许的人,是当丞相的大才,迟早位极人臣。”梧桐眉飞色舞,越说越镇静,好象就这么说一说,这将来的丞相,就能粘上共同光荣了。
“王同知家里大富。”梧桐说到大富两个字,恋慕的啧啧不已,“传闻他最爱美人儿,家里……得有好几房小妾吧,传闻王同知和太太是自小订的亲,太太娘家虽说也是大富,却到现在都还是商户,传闻贤惠的很,也不敢不贤惠不是!”梧桐一脸的意味深长。
“他府上有几房小妾?太太脾气脾气儿如何样?漂亮不漂亮?”钟老太太问的都是关头题目。
钟老太太一起风火找到梧桐,劈脸问道:“王同知送的那一车东西,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诚恳跟我说!”
“那一车东西,送来的时候,如何说的?”钟嬷嬷打量着梧桐,看模样真不晓得,也是,他一向跟在老爷身边……
“死丫头!你诚恳跟我说!刚才你跟谁在茶水房闲磨牙?快说!”钟老太太拧着小九儿的耳朵往上提,直提的小九儿只要脚尖连着地。
钟老太太对劲的舒了口气,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如许的人家最好!商户出身的太太,这正妻的位置她坐着也心虚!这是姐儿的福分。唉哟哟!这真是运道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事你任谁也不能提,别露了风,这年初,嫉人有笑人无的人多,下绊子使坏的人更多!如果让人晓得了,指不定就坏了事!”
钟老太太直奔后厨,小九儿没在后厨,钟老太太抓着个婆子问了,直奔后园,转了大半圈,抓住小九儿,拎着耳朵将她拖到一处僻静地儿。
钟老太太从速绕畴昔,但是人早看不见了。钟老太太叉腰站在屋角,想着听到的这几句话,略想一想,就心头一阵接一阵乱跳,三十岁的四品官,长的都雅,有钱……只要议亲才会说这些,这是谁要议亲?还能有谁!
钟老太太被这几句话勾的内心跟猫抓一样,略一多想又愤怒非常,这个家里,竟敢有事瞒着她!
“我传闻……”钟老太太把梧桐揪到角落里,叽叽咕咕将从小九儿那儿听到的几句话说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晓得?”
没等她走近,茶水房里又传出一声惊呼:“啊?真的真的?真的吗?那些东西是因为……啊?真的?四品官呢!才三十岁!嗯嗯嗯嗯!你真看到了?象神仙一样!真的啊!那么有钱,四品官,长的又都雅……我晓得我晓得!我必定稳定说……”
“闭嘴,你懂个屁!”钟老太太怒斥了梧桐一句,甩开他的手,回身出来内宅了。
刚进了正院,就听到茶水房传出一声惊呼:“真的?”钟老太太吓了一跳,脚下打个弯,直往茶水房就要怒斥,这个家里,真是越来越没有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