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盯着梧桐,跑的缓慢,刚追出二门,一头撞在五哥李文山身上,李文山一把抓住李夏,“如何了?出甚么事了?你……”
“都怪我!这点事都办不全面……”李文山烦恼的拍着额头。
“如许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都城每次送东西来,老太太都要大哭痛骂,然后让人烧了砸了甚么的……照这么看,那之前那些,实在也都进了当铺?”李文山一边回想,一边不断的拍着额头,之前那么些回,他如何就向来没想起来跟着看看呢?
“出来以后呢?去哪儿了?银子给谁了?”
“明哥儿啊,从小到大,我如何教你的?这做人,甚么都没有,也得有骨气!咱做人,这骨头就是得硬!那帮坏种……他有钱那是他的,咱不要!这东西……你现在是堂堂县太爷,你更得有骨气啊!这东西,你说!你说!你说话啊!”
李老爷耷拉着肩膀,垂着头一声不吭,徐太太神采灰白,靠在已经出去的李冬身上,不断的咳嗽,李冬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呃!”李文山呆了,“还能给谁……你是说?老太太?他是她干儿子!”李文山这一回反应极快。
“叫梧桐出去,把这些阿物儿扛出去,扔了!一把火烧了!全扔了!全给我烧成灰!咱穷归穷,可咱有骨气!咱有骨气!”老太太顿时不哭了,气势震天的拍着李老爷的肩膀。
“五哥,老太太真是阿爹生母的姐姐?亲姐姐?”关于这位老太太,李夏能想起来的实在太少太少了,她对她几近没甚么印象。
“阿夏!阿夏!快去看看你mm!”徐太太被李夏吓着了。
“我那不幸的mm啊……”老太太一拍大腿,哭声更加惨痛了,“我的……mm……哎哎……啊……你如何就一伸腿走了啊……啊……老天爷啊……如何不让我替她死啊……”
“烧个屁!”李文山错着牙,粗话都出来了,“他扛着箱子进了八字街最头头那产业铺,我没敢跟出来,在内里守了不到一刻钟,他就出来了,箱子没了,换了个重的不得了的褡裢!王八东西!”
“……如果畴前在伯府,老太太也是如许……”李文山越想越远,“阿夏,伯府对阿爹不好,只怕也跟这位老太太有关……”
李文山叹了口气,“又是……我晓得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你从速归去。”李文山推了一把李夏,一起小跑去盯梧桐。
“老太太您这是如何了?谁敢……“李老爷话没说完,一眼看到了敞开在老太太面前的衣料箱子,顿时舌头打结,声气降落到空中之下不晓得那里去了,“老太太,您当时晕船,难受的短长,我就没敢打搅您,这是那府里老迈……也就是几件衣服料子,我想着五哥儿要进学,总得……”
“干儿子?”李夏眯缝起了眼睛。
“天哪!”老太太听明白是李家大老爷送来的,猛一提气,这一声天哪响彻云天,“那一家门坏种啊!他们日日夜夜盼着你死啊!你还没被他们害够?他们这是看你好了,这又找由头要来害死你了!你如何这么傻啊……啊呵呵……我这心得操到甚么时候啊……我不活了!啊呵呵,我活不下去了……”老太太哭声震天,大腿拍的啪啪响。
李老爷勉强昂首,看了眼老太太,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说是堂姐,你不晓得?姨婆厥后也……阿谁了?”一个’死’字,李文山没说出口,李夏摇了点头,“我不记得了,阿爹坏了事以后,我印象中就再也没有她了,厥后,我们俩谁都没想起来她,也没去查过她厥后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