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明只看儿子,两个儿子都一声不吭,他持续泰山崩而色稳定。
从李文山开口起,李学明就一脸严厉不断的点头。
“唉。”严夫人这口感喟真逼真切,“老二,五哥儿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会儿你大哥不在家,我一个内宅妇人,作不了主,更挑不起如许的大事,不是我不承诺你,是我承诺了也没用,李氏族里,没有让内宅妇人说话作主的理儿。”
“这个……”李学明看向李文山,李文山冲他垂了垂眼皮,“这个嘛,天然是二哥作主,二哥作主就行。”
“林哥儿累病了,歇着呢。”郭二太太仓猝答了一句,儿子神采不好得很,问他哪儿不舒畅又不说,这真是祸不但行,操心的事都是一串儿一串儿的。
罗尚书刚走,唐尚书被孙子扶着,也来了,李文山从速缩头归去,迎上严夫人体贴的目光,悄悄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从速迎上去尽孝子贤孙之责。
李学珏请进五位族老,立即让人去请李学明,以及严夫人。
严夫人悄悄松了口气,出了正月就是仲春里,她家老爷可赶不出来。
李文栎气的脸都青了,严夫人垂着眼皮,只当没闻声,徐夫人瞄着严夫人,她没闻声,她也没闻声。
分炊这事跟三房无关,从这会儿起,他和长房最大的事,是盘点产业,分炊产,这是男人的事,他大哥和大侄子都不在家,那就是二侄子主理了,可放手不得。
徐夫人惊诧的两根眉毛抬的老高,这个时候闹着分炊,连笑话儿也不敢这么说!
李学珏松了口气,冲郭二太太使个眼色,表示她盯紧了,揪着李文栎,出门去寻几位族老。
严夫人有些不放心,可女眷这边离不开她,也只好先放到一边,老太爷和老夫人一起走了,这话可得说好,这场丧礼是大事,她得先顾这头。
“二哥,五哥,罗尚书来了。”李文岚一头伸进退步间,压着声音吃紧道。
李学珏紧拧着眉头,斜了眼严夫人,又斜着眼一脸事不关已的李学明,再扫一遍严峻看着他的几位族老,勉强点了点头,再早,确切不象话了,御史台的弹劾折子上去,他也没个好,他好歹也是个官身。
“越大越长归去了,如何跟你二叔说话呢?”严夫人一声怒斥。
几位族老表示严夫人从速说。
“那好!我去找族老!”李学珏神采飞扬,正要回身就走,郭二太太扬声叫住了他,“等等!这一夜可就能搬很多东西!”
严夫人语气和缓,李学珏的气势就上去了。
“安妥?等你把阿娘的嫁奁搬空,就安妥了是吧?”
“大哥不在,有我!”李学珏胆气更壮,松开揪着李文栎的手,他真是胡涂了,这会儿大哥不在,这个家里,就是他说了算,他想分炊,就去找族里主持就得了,用得着小一辈点这个头?就是大嫂,一个内宅妇人,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李学明紧皱着眉头,一只手捻着髯毛,仿佛在用力思考。
“阿娘。”李文栎一眼看到严夫人,差点哭出来。
他先前被她们唬住了。
“大伯不在家,我们作不了这个的主吧?”李文山语气游移,“再如何,大伯娘也是内宅妇人,大伯娘说是不是?”
“没有伯府了。”严夫人再次打断了李文栎的话,看向李文山,“山哥儿的意义呢?”
李文山送走罗尚书,探头看了眼,李文栎还被他二叔揪着,又被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