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手脚变得冰冷,仿佛灵魂离开了身材,在氛围中漂泊着,暗中像潮流般涌来。
房间的地板上放着绳索和菜刀,绳索的一端已经套在纯姐脖子上,并且有勒过的陈迹,另一端则闪在天花板吊环上,只要渐渐的拉上去,就能把人吊死。
她还不能死!
“妈,你肯定要那样做?”
“叔叔!”我敏捷看他一眼,钻进门里,跑向纯姐房间,只一眼,我的呼吸刹时停止。
“你替我去死好不好?”她用着要求的语气,“我把你生下来养这么多年,你应当酬谢我的,你帮我死,我每年会烧很多钱给你……”
啪!
唐莫宁。
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被暴风残虐,酸涩痛苦的情感在满身伸展,我把被子盖到头顶,躲在营建出的小六合里呜呜的哭着。
“你去不去!”
我痛苦的皱着脸,“妈……”
“喂!你给我说清楚!”王宁追上来拉住我的手臂,“你是不是嘲笑我!”
“纯姐!开开门!”
“叔叔!开门!我返来了!”我的声音中带上不自发的烦躁和孔殷,“快点开门啊!”
“妈!”我不成置信的看着她,“你明白你在说甚么!”
砰!
“你如何不早说!”
“妈……”
“甚么!”
我猛的握紧了手机,揣进兜里,取出钥匙果断的插进锁孔。
“小女人,真是福大命大,有甚么事想不开非要吊颈呢?你爸爸对你那么好,明天早晨守了一夜,明天早上才仓促分开,还让我们好好照顾。”护士谙练的给我换药,在中间嘀咕。
我抬脚排闼走了出去,王宁猛的扭过脑袋,眼睛俄然瞪大,“是你!你如何会在这里!你是在看我笑话的?!”
“快去!”
“我……”
我猛的回身,敏捷的按下电梯按钮,电梯迟缓的降落已经等不及,我跑上楼梯,一层一层的迈动双腿。
我的脸被煽到一边,红彤彤的指模印在上面。
“呵。”
“除了纯姐,其别人都被卖了!”我丢下一枚重磅炸弹,“深山老林里,她们出来一辈子都出不来,给老男人端水倒茶,憋屈的过一辈子。”
这时,手机铃声恰如其分的响起。
就算不能把门踹开,也要打搅到唐繁华!
“咳咳,我现在这么不幸,你很不忍心看到吧?你帮帮我好吗?我是你妈,我今后会照顾孩子。”纯姐标致的面孔尽是要求,可我揪起来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月光从狭小的窗口射出去,只能照亮半晌的楼梯,我也脚下一滑,整小我扑倒在楼梯上,浑身被硌得生疼,掌心也被玻璃片割碎流血。
“不成能!他不是那样的人!”王宁较着的不信赖,一个劲的辩驳我,“你就是想教唆诽谤!”
我踩在板凳上,将脖子套出来,但是站了半天,始终没有勇气将板凳踢倒。
我站在走廊上,微微转头,冷僻的声音在走廊上显得空旷,“王宁,你摇摇你的脑袋,看能不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啪!
“王宁,你晓得唐繁华不是好人对吧?你晓得之前攀上唐繁华床的女人,除了纯姐,其别人现在如何了?”
对了,火化。
我想闭上眼却闭不上。
纯姐摆脱了束缚,悠悠转醒,大抵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她扶着我的胳膊渐渐的晃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