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彻哥哥――”唐雪落颤声低呼,如泣如诉有若天籁。
两岸的花树模恍惚糊被月色罩上一层奥秘而斑斓的光芒,在夜风中婆娑起舞。偶尔几声夜鸟猿啼,伴跟着远远传来的船工号子,令这夜更加温馨幽远。
唐雪落的娇躯是那样的柔嫩,好似身边的那一江柔波;姬澄彻不由自主地用嘴唇悄悄碰触滑过她的耳垂,细滑的感受像极了北海最宝贵的冰玉,而她的呼吸又带着火普通的热,仿佛夏季里的晚风……
她能感遭到本身满身连脚指头都被甜美的羞意溢满,完整不敢展开眼睛去看姬澄彻,玉颊泛动起惊心动魄的玫红色,如一朵黑夜里悄悄开放的芍药花。
谁家彻夜扁船夫,不知江月待何人?
一股非常凛冽的冷风灌入船舱,姬澄彻的脑筋一凉复苏过来,就看到唐雪落神袍褪落狼狈不堪半依半靠在本身的怀中。
姬澄彻也曾听大先生提起过“海天山三剑客”的名头,晓得他们三人本来是魔族隐士强者,连轩辕昆仑的面子都不卖。大秦帝国毁灭后,魔族余部南迁蛮荒,这三人也随之销声匿迹,哪曾想多年后突然呈现在新安江上。
她抖擞余力试图做最后的抵当。
唐雪落听出商梵衣一语双关,羞得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使出杀手锏道:“你再说,我不睬你啦!”
话音未落,远处俄然劈面驶来一块舢板,上头立着一名灰衣男人。
一轮江月初照人,何人初见月?
舱门不知是何时被关上,满江的月色悄悄从船舱里溜走。
他的一只手插入唐雪落的身下,另一只手干脆肆无顾忌地攀上她暴露的肩,顺势而下冰肌玉骨入指滑软,好像触到了一个醉人的梦境。
姬澄彻的手渐渐地变得不诚恳,猖獗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摸索。
姬澄彻与唐雪落对视一眼,惊道:“婆婆,你甚么时候来的,为何坐在舱门口?”
姬澄彻望着怀中好像象牙雕镂的香肩玉背,灵魂仿佛在刹时出窍,骚动的心像是离开了尘凡的拘束翱翔起来。
“哗,哗,哗哗――”喧闹中江涛拍打船舷,小舟在月色下乘风破浪向东海奔去。
“你……你的伤还没好――”
固然是寒夏季候,但不管是他还是唐雪落,除了外罩以外身上均都只穿了一件薄弱的内衣,如此肢体交缠肌肤相亲,悠长以来相互的爱恋开释的温度令船舱里也春意融融。
姬澄彻的咽喉变得干渴,沙哑的声音喃喃道:“雪落――”
唐雪落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听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短促,白日面对项岳和他的三百铁蒺藜时的那份安闲自如早已燃烧得干清干净。
江天一色无纤尘,滟滟随波千万里。
唐雪落臊得恨不能一头躲进江水里,姬澄彻讪嘲笑道:“难怪婆婆坐在船面上,从这儿望出去江景公然别有一番神韵,令人百看不厌。”
“嘭嘭嘭!”
“海、天、山三剑客!”商梵衣目视三名黑衣人,嘿然道:“我倒是有些托大了,没推测这三个老东西竟然还活着,并且做了殇馗的喽啰!”
商梵衣神采冷厉肃杀,手握玉杖道:“我留下和他们交比武!”
商梵衣转过身望向江面,道:“再往前十几里水路便是青沙浦,我们从那边登陆改走水路。”
“嗯?”唐雪落在他的怀里,慵懒不安地悄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