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姬澄彻上了马车,敖江海马鞭一挥驾车缓缓离建国子监,在大街上不疾不徐地兜了一圈,在肯定无人跟踪后才往下关方向驶去。
姬澄彻尽力禁止冲动的心境,说道:“不消,你尽管背诵,我听着就好。”
邱悬壶苦涩一笑道:“假定连陛下都无能为力,小民又能如何?”
姬澄彻恳挚道:“本日我登门拜访,不是以当今皇子的身份,而是作为人子恳请邱兄互助,能让小弟查明真凶为母报仇!果如有那样一日,令尊的委曲亦可昭雪,还给邱兄父子一个公道。”
邱悬壶冷冷道:“该说的十六年前我都已说了,该抄的当年你们也都抄走了。殿下的孝心令人敬佩,却恕小民爱莫能助。”
“感谢。”姬澄彻步出院内,发明配房的窗户上映照出女子的身影,怀里仿佛还抱着一个小孩儿,应是邱悬壶的家人。
“外伤,你是说我娘亲遭人攻击受了伤?”
邱悬壶微露惊奇之色,略作回想开端背诵起第一张方剂。
邱悬壶踌躇了下,翻开院门道:“殿下若不嫌寒舍寒酸,请进就是。”
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边幅漂亮神情警戒地打量姬澄彻,彬彬有礼地问道:“叨教公子找哪位?”
姬澄彻双目逼视邱悬壶道:“你还不明白么?有人,或许是很多人,他们不但愿我查出当年的本相!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要让此事水落石出,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
青年男人眼中的警悟之色更甚,答复道:“我便是邱悬壶,敢问公子贵姓?”
姬澄彻道:“邱兄如成心医道,待换过身份后尽可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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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悬壶紧绷的面庞稍稍和缓,说道:“我曾听家父活着时说过,附蛊无药可救。殿下能起死复生也是福泽深厚。”
邱悬壶的身材颤了颤,喃喃道:“粉身碎骨在所不吝……”
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小民说了,家父本有子传父业之意,故而每次出宫回家都会对我口传心授,此中就包含他在宫内开具的双方。”
姬澄彻道:“我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