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趴在树上,将上面的事看得清楚,不但为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捏了一把汗。暗道虽承诺过师父不得情动,但她也毫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被害。
男人望着满地的残肢,微微皱眉,不满之色一闪而过:“表妹,像你这般娇媚的人,还是使点标致手腕比较相衬。”
兵士们一听那女子如此说,晓得两人必也是冲他们而来,数声低吼,纷繁变了描述,扔动手中佩刀,身材可见之处长出寸余长的白毛,双目生硬地向两人跃扑而来。
男人闻言,从速腾身闪至远处。只见那女子右手竖起,左手托肘,口中喃喃提及咒语,随后娇叱一声:“着”。
无忧暗道:都是做侯的,这暮月侯府较着比起那黑蚩侯府华贵了很多。
“来日方长,还怕表哥没有机遇好好谢你?”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腻烦,但很快又消逝不见,持续道:“表妹,既然统统顺利,到暮月也就两日路程,你我还是不要担搁,早日赶回的好。”
女子笑起甜甜的酒涡,“师兄说得是,我们今儿就是来寻人的。”
男人撑开手中的骨玉扇,作势摇了起来,含笑道:“谁说是地府的事,你手提引魂灯却无灵魂可引,就当不得地府的事。死躯死躯,人之躯体不管死活都该人界统领吧,何必你来多管闲事?”
女子嘟嘴:“蚩侯那死老头子,生前毁了元姬姐姐,死了也不令人费心。少不得又要我当好人了。”男人笑意略滞。
那女子乌发轻挽,秋波盈润,红唇鲜艳,一身淡紫纱裙芙蓉为绣,勾出万般婀娜,端的是娇媚动听。
过了两日,行至暮月国府城,那守城将令见到二人,恭敬唤道:“公子,圣女。”
无忧戴着沉香珠隐着生息,一起赏识了很多打情骂俏之态,弄得她常常面红心跳,这男女□□经活人归纳,倒比在山上的诸多戏本都雅了很多。
世人当即体味拥戴,涎笑着渐渐向那二人逼近。观那一对男女浑不知身处险境,只悄悄站着任这些兵士靠近。
被贴符的兵士身材碎裂而开,残肢四溅,各个死状可怖。她这刹时令人身首异处的手腕委实暴虐,无忧看在眼里惊在内心。
无忧亦趋亦步跟在马车后,走过几条街,方来到一排气势澎湃的殿宇之前。看那表牌,方知是暮月侯府。
男人垂眼轻笑:“那里敢呢?疼还来不及呢。只是这棺木中人恐有些毒手。”
那女子还是一脸笑意,甜腻腻回道:“我们要寻的但是无魂的死人,你们有看到过吗?”
那老者听女子挖苦之语,神采更绿、语气更冷:“这地府之事恐怕还轮不到二位来多言吧。”
女子听得娇笑连连,不疾不徐从怀中取出一沓符纸,穿行于数人之间,将符纸贴到兵士背上。做完后,闪至一旁,拍鼓掌掌道:“表哥,避开。”
“表妹若舍得表哥被这些死人吞掉,大可持续抚玩。”男人一边调笑,一边与兵士缠斗。
无忧恐怕下一刻两人就将毙命于那些死躯的乱刀之下。
连无忧看了也不由暗叹,真是好一对璧人。
女子又启口咬破手指,将指血抹到棺木的开口处,撒娇道:“表哥,现在为了你连手指都破了,你要如何谢我?”
兵士们手握佩刀,眼露凶光,渐渐靠近:“不知二位寻的何人?”。
慵懒的男声俄然响起:“寻魂?你既是来寻魂,那就真的寻错了处所。”老者微惊,竟有人多事他地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