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不再是只通修行的愣头小子,对伯弈与无忧坦白的身份,神器的下落以及月执子的受伤等等并未坦言说出。
壶中酒尽,无尘将那酒壶掷去一边,他的心已然安静了很多。他紧盯无言,沉声说道:“你曾为修道之人。应知天命难违,冥冥中皆有定命。你所遇之难焉知不是你昔日之债,焉知又不是你他日之福?到现在,你心中让仍然积怨难平,不过怨憎为人离弃、叛变。但你可晓得,你所恨的人底子就错了。当年,并不是小师妹动的手,更不是小师叔要偏袒着她。”
这夜,无尘平躺在床榻上展转难眠,他一向在想师父的所为究竟有何必衷,而让师叔忧心的又是甚么?
小仆人曾那么的迷恋他,曾经,她的呼吸里她的思惟里她的生命里怕都是此人的影子吧!
说完,无言连连咳嗽了几声,连带着肥胖的肩头也狠恶地颤栗起来:“瞧瞧看,不过使了些力量引你来,竟是这般的疲累不堪,这身子不要也罢。”
包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伯奕口中的她除了无忧还能有谁呢?包子的眼中蓄起泪来,他欣然自语隧道:“小仆人当了冥女,去了冥界,我们三人再也回不到畴昔了吗?”
无言没有说话,无尘持续道:“过往的错失说来话长,到厥后我才晓得,背后的运营者是天帝极渊,是他设局,操纵幻象之术杀了你嫁祸给师妹,又谗谄了小师叔。”
对伯弈的美意体贴,包子“哦”了一声并不买账,伯奕不想他提无忧,他就偏要说,不但要说还要设法去找她,看伯奕能哑忍到甚么时候?他就不信伯奕真的不在乎无忧了。
听完二人的干脆,伯奕轻责无尘道:“你师父自有他的态度与处境,别人如何想无所谓,做弟子的更要用心体味其中的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