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离神采暴怒,聚力用力,庞大内力将毫无防备的无忧震开数尺。
术离浑身颤抖,男人持续逼他:“你恨吗?是我毁了你的平生。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大可过来杀了我,救出你的母亲。”
那男人一身乌黑直裾华服,腰间系着绿玉帷子,帷下挂着一朵白玉雕兰,他身形超脱矗立、面庞温润如玉,竟是不日前所见的古虞侯术离。
四周风景再度闲逛起来,府院、死尸、绝望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血红洞窟,洞中血雾环绕,腥风阵阵。
术离悄悄笑开,笑容温润,说不出的风华适意。
术离沉默下来,此事已在他才气所及的范围以外。
将将触及之时,霜寒剑直直飞出,刺入鬼脸咽喉,□□扭曲变形,完整碎裂。□□一失,痛苦美妇竟仿佛从未存在过普通,无迹可寻。
此时,宽广富丽的大殿内非常喧闹。
霜寒剑气自四周八方铺陈开来,淡粉身影化作千万,囊括洞窟每一角落。
伯弈正待细心打量四周,忽有一人在他身后嘲笑道:“你出来得比我设想中晚了很多!”
紫袍男人欲夺门去追,却被尚存一息的青黑袍拖住。
术离一听那殷殷呼喊,竟似疯了普通,身子奔腾而起,堪堪飞过火圈,便要扑去相救。
甫一入定,就感身子为庞大吸力拉扯,人刹时从暗中旋涡中穿越而过,再睁眼时,已回到了暮月侯府正殿的大堂内,恰是当日大宴设席的处所。
如此这般生了执念,搜肠刮肚地想了很多体例去破解困局。
术离跌坐地上,双手掩面,喃喃自语:“活下去,活下去,要活下去。”
此时,地底燃起炙热烈焰,漫天鬼火明灭骇人血芒,将他紧紧围住。
无忧抹抹嘴角血痕,飞身上去挡在术离之前,大声喝道:“你但是疯了?你已长大成人,你娘又怎会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另一头,大宴当日,伯弈因心中并无妄念,被困在了白雾虚境里。
洞中石壁、空中如烧红的铁块,透着通红光彩。
术离凝眉:“玄学之事我知之甚少。只你口中的虚妄之境,如果因大宴而起,必然有人运营布局。如果能找出布局之人,是否便可破这对峙局面,救出世人呢?”
那少女恰是无忧。
地缝中□□冲天,化作人像,恰是那日杀美妇满门的紫袍男人。
男人脸孔狰狞,咄咄言道:“现在你娘刻苦,你却坐视不顾。仍如十几年前那般,只知做个缩头乌龟,顾着本身逃命便好。你亲见父母惨死、宗亲灭门不但不去报仇,还甘心做那弑父弑母者的半子,爱上仇敌之女,如此不忠不孝者与牲口何异?”
紫袍眼中戾气高文,挥手一刀,脚下人头颅尽根斩下,滴溜溜滚落一边。
所幸他性子沉着,不生烦躁,垂垂寻出虚无之意来,便凝神打坐摒弃一应邪念。
不远处俄然呈现一抹素白,无忧的心顿时漏跳半拍,从速寻目看去,并非伯弈,不由大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