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奕含笑应道:“若致黑蚩侯为死傀,策齐截切的人就在这虚境中呢?那人即便没有噬魂石,也必然知那神物下落。若真如此,这闲事不知冥界管是不管?”
“滚。”暮月侯开口,声音非常降落。
包子专注聆听,伯弈持续道:“也就是说,若要救他们,就得设法先破了迷雾阵,使困住的人能够相聚。”
包子涕了涕鼻子,诘问道:“那体例呢?”
一应做好,伯弈方自乾坤玉中取出杌机鸟。
伯弈欣喜昂首,包子当即止哭,红着两只萝卜眼道:“真的?”
伯弈、冥使两人相对而立,齐齐抬手,凝气迸发,指向半空中的铜鸟。
包子依言站好,掌心向外发力,散出淡淡光晕,光晕保持一起,在半空构成一个圆形包抄,将伯弈和冥使覆盖起来。
包子一听,全然健忘护功之事,留下伯弈和冥使,单独开了溜。
幽冥使冷哼:“我已说了启事,至于体例自去问你师公。”
包子瞪目道:“说了半天,那阵到底要如何破呢?”
忽有一人紧靠过来道:“小丫头,真的是你?”
伯弈见到来人,双目微亮:“以方才冥使之言,必已相侯好久。不知可愿互助救人?”
术离、游雅、凤栖梧三人抽出佩剑,上前一步护在人前。
妄梦内。无忧和术离二人在洞窟里静待着伯弈相救。
约莫过了半日,二人正觉眼皮沉重,俄然就听到了一阵清脆、动听的鸟叫声飘荡而来,如太古深处传来的浊音普通,令人沉浸。
幽冥使既然待在此处等伯弈好久,必定是起意要救人的,是以,对他扭捏的态度伯弈并不担忧。
待他安然落下,一双乌黑大眼转了一圈,瞟见白衣素袍的伯弈,当即扑了上去,张大嘴巴哭了起来:“师公,我在内里没感到到小仆人的气味,呜呜呜,看来,小仆人必定凶多吉少了。”
无忧疑道:“如果正街?为何没有一个贩夫走狗、没有一个行人路经?”
伯弈身后阴风忽起,大堂一角走出一人,倒是幽冥使者。
包子一听,当即撅嘴,哼哼唧唧隧道:“吝啬鬼,到现在还记取呢。”
伯弈低头看他:“若真如幽冥使所言,困人的是妖界织梦使,我或能想到破解之法。”
伯弈笑道:“莫非你健忘了曾想夺走的杌机鸟?”
在一白一绿两股神通的不竭催动下,杌机鸟冰冷的身材变得温和起来,紧闭的双眼缓缓展开,眼中仿佛蕴育了对万物万灵的万千感情,翅膀噗嗤伸开飞了起来。
无忧放眼看向四周,低声问道:“你可知此处安在?”
伯奕本想诘问,谁料那包子只顾悲伤,一时哭得天昏地暗,眼泪鼻涕也直往伯奕身上号召,哪有机遇扣问予他。
世人大惊:“黑蚩侯?”
幽冥使者冷然开口:“二位若要闲谈,恕不相陪;但若想要救人,便快些脱手。”
游雅轻声回道:“暮月都城府城正街。”
冥使耻笑冷然:“可惜冥界向来不管生人之事。”
伯弈摸了摸他的圆呼呼的头道:“织梦使的手腕在仙籍中有过载录。他能同时困住数人,实则是织出了一张庞大的梦网。同时,以迷雾阵将世人隔开,使他们相互不能相辅,从而一向沉浸在各自的子虚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