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分派下来,苍梧侯暗里赢利最多,见世人无人辩驳,便从速道:“那如此便算商定了,还得劳暮月侯本日拟写折子,众侯联名,尽快呈予天子才好。”
伯弈飒飒坐下,眼波扫过桌边诸人。
那元姬听暮月侯之言,不惊不慌,缓缓然站起,自桌上端过一盏,缓缓向伯弈走去。
诸侯本有拉拢伯弈之意,暮月侯此言一出,立时扬声拥戴,大赞了伯弈与无忧一番。
这暮月侯府一应修建皆为单檐四角攒尖,顶覆黄色琉璃,皆为贵气唐璜。
而此时设席的厅堂装潢华丽,但比大宴时的局促了很多,厅内只设一张雕花大圆桌,桌边单设几案,应是侯府家宴的地点。
日向侯虎目炯炯,朗声回道:“哈哈,夫人问得甚好。黑蚩侯虽死但黑蚩国不能乱、百姓不能乱,本侯觉得,唯有能护国者便可代为表谢。”
宴席开启,桌上世人推杯言盏,只顾说些闲话,氛围非常和谐,竟无一人提起妄梦之事。
苍梧侯作势帮腔:“蚩侯夫人说得甚好。依老夫之意,既然诸侯皆有这能,现在黑蚩侯已死,又无子嗣可继,国不成一日无主。为保百姓安平,邦国安顺,不如就散了黑蚩国,将四大城十六小城按邻近归属接踵并入诸侯名下。不知,老夫所意,各位诸侯觉得如何啊?”
元姬今儿着了一件黄色碧霞罗,外罩一层淡烟纱,手挽屺罗翠,秀发高挽,两边各插两支嵌金溜凤钗,华贵端重,明显是非常决计的打扮。
元姬笑语晏晏:“哦,但若以侯爷之言,这席间有能护我黑蚩国者可委实很多!苍梧侯、古虞侯、金凤侯哪个不是武功武功,便连我暮月国也能够啊。”
术离明面上忧心天子观点,实则点出若在此时分食了邪马,得利最盛的日向国真正会一家独大,到时再难管束于他。
诸侯中,哪个是省油的灯,立时扬声拥戴。
无忧暗道,看这元姬貌虽荏弱,毕竟在权势场中耳濡目染,倒也不乏心计与魄力。
厅堂内顿时温馨下来,都将目光投向了元姬。
对侯爷们的嘉奖,伯弈少不得摆布虚应。
无忧发明伯弈骇怪神采一闪而过,低语问道:“师父莫非又发明了不当?”
师徒二人步出房门,随小厮上了车马。
此言一出,世民气中各自策画。
日向侯蓦地站起,沉声道:“公女且慢,提及这黑蚩侯枉死,在坐之人皆是心伤,夫人还请节哀。只是这黑蚩侯与夫人尚无子嗣,若夫人本日是为谢本身之恩敬恩公一杯,本侯毫不禁止,但夫人如果要代表黑蚩国敬这杯酒,以夫人内眷身份本侯觉得不甚安妥。”
无忧想要诘问,此时,暮月侯却已发话。
如此一想,诸侯天然乐见其成。至于那十六小城,面积小、人丁少、多瘠薄,世人实不在乎。
元姬驻步回望日向侯,眼中毫无惧色,她安闲回道:“那以日向侯之意,谁又能代我黑蚩国表这谢意呢?是否侯爷便能够?”
暮月侯鹰眼中透着锋利之气,清楚非常欢畅,却造作叹道:“罢了罢了,只怪我这小女肚子不争气,没个一儿半女。现在便是诸侯众意,我也不再多争。只是邪马侯经此一难竟存亡不知,这邪马国今后又该如何是好?”
当伯弈与无忧到来时,圆桌已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