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艾西又道:“唯有一事费事。”
艾西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大喝一口道:“此次但是关于古虞国的大事儿。”
“那为师在外院等你,清算安妥便从速出来。”伯弈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艾西打趣道:“哈哈,我们的小侯爷可真是芳心大动啰。若真要体贴他的伤势,侯爷可亲去瞧瞧。或是相请他来,这侯府里可有能治病养颜的幻泉池,对疗伤规复最有裨益。”
无忧翻开被子,从床高低来,跪伏地上,恭敬说道:“无忧的心唯敬师敬道。”
赤泉侯前来相请时,术离与伯弈正在阳光之下、花草之边、幻彩河旁落拓对棋。
阿赛娅大眼微瞪,自前次暮月再见,她的一颗芳心早系在了温文若玉、公子无双的古虞侯身上,此时听他受伤,心中又焦急起来。
阿赛娅心早飞了出去,别后已过数月,原觉得与他一朝相思难相付,相见无期里垂垂冷了情意渐冷,谁知那念想中的人却身在天涯,这好轻易安静的心现在又被勾了起来。
术离不知因何也未做勉强,一副尊敬伯弈决定的模样。
阿赛娅只顾描眉,并未看来人:“姑母如此仓猝,但是又探到哪国的大事了?”
现在又见她穿戴薄弱,又留时候给她添衣,本身则在外耐烦等候。
“师父!”无忧大惊失容,不知伯弈来了多久?是否听到她与梦中女子的对话?
那女子道:“为换水源,之前与那人的商定只是奉上天定之人,但自履约开端,落第者就没见返来。皆是赤泉子民,我只担忧,那些落第者的安危。”
伯弈用手探了探那霞彩,又细心检察了泉水的泉源,不知发明了甚么,眉头轻皱了一下,很快又规复了常色,带着无忧朝侯府去。
艾西扬了扬手,表示她说下去。
无忧心中微暖,师父虽大要冷酷,心却极细极软,以师父的道行一人去探更加轻易,因知她所想不忍使她绝望,才决计来找她。
无忧张口欲叫,那人抢先开口,竟是伯弈:“如此惶恐,但是做了恶梦?”
在梦里,女子接受着痛苦与懊悔的折磨,先是如昔日般不断地喃喃自语,嚷嚷着让她报仇,后又扑过来在她面前一点点地碎裂消逝。
艾西眼露精光:“跟古虞侯同来的两人,恰是在暮月大宴中闪现本领的人,现在放他们在外是一大隐患。”
谁想伯弈却推说不惯侯门礼节,淡淡地回绝了。
伯弈摸摸她的秀发,话语轻柔,充满垂怜之意:“起吧,为师并无他意,忧儿勿需多想。”
伯弈与无忧驻步,肃立殿顶。一殿房内,燃着烛火,一着甲带铠的女子恭敬相问:“将军,部属不明,明知侯爷倾慕那古虞侯,却为何不阻反帮。”
待术离几人跟着阿赛娅去后,无忧和包子生起了闷气,大好机遇白白放过,真是想不明伯弈的心机,哎,想不到这男人善变起来竟比女人还难捉摸!
对于入侯府的事,无忧和包子尽是等候,正愁苦如何摸出来找晶石,没想到机遇却自个撞了上来。二人相视嘿嘿一笑,大有了然之意。
伯弈扶起无忧,见她垂手灵巧立于一旁,平日无忧的脸上竟有些笑容。
伯弈点头,传音回道:“深通帝王权谋之人,又怎会等闲掉进圈套。古虞侯既故意来,必有策对之法。权争之事,你我不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