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数人行至富丽的天井处,在院门外停了步,半晌,无一人行动。
随便再给自个儿买个束发的钗子,现在也大了,不能老让师父把本身当孩子。另有一事,师父夙来恃仙法了得,除一块玉和一把剑,再无傍身之物,明儿得把缚妖索给他。
无忧进屋躺了会儿,睡不着又坐了起来。
她取下臂上乾坤玉,将内里的宝贝掏了出来,一一摆定:无尘师兄给的一把骨玉梳,伯文师伯给的缚妖索,梨落师叔给的玄冥镜,另有沉香珠、定魂珠、冰魄珠,这些仙家宝贝不知在尘寰可否派上用处。
伯弈奇道:“不属天晟?这天下莫非另有多主?”
终有人说话了:“你几个大老爷们,胆量怎这般小,想那蚩侯夫人对那东西已过旬日,没见吓死?”
无忧躺在床上想着苦衷,闻着棉絮的味道,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二人伏了好一会儿,轱轳声渐近,无忧探目一看,远处行来一队人马,行者重新到脚包裹严实,头上罩着玄色面巾,打扮非常古怪。
小二见面前璧人,男人端倪如画,少女娟秀可儿,不觉看得呆愣,好半天赋回过神来,好言回道:“现在恰是天晟纪元三百三十一年。”
静下心来,听到大街上远远传来的车轱轳声,另有轻微兵器撞击的声音,又见到伯弈眼神微亮,拉起她施了迷踪步自窗而出。
小二声音更低了些:“这说是庇护,实则占了。二位看街上的那些个兵士,皆是日向兵士。说甚么为搜索失落的蚩侯,庇护百姓,全城戒严到处盘问,城内早已大家自危。那城门处更是重兵扼守,进城轻易,这出城可就难啰。”
“兄弟,接那东西的车马但是备好了?”府中哨长对兵长道。“车马是到了,只兄弟几个另有些胆怯。”
竟是棺木?师徒二人对视一眼,持续跟着。
这边玩弄完了,又策画道:师父本就生得好,虽掩了真容,但风仪仍在,整日里穿戴白衣仙袍四周闲逛,如此招摇想来不当,得去给师父买几套称身的浅显衣物。
兵士们抬着棺木出了侯府,将棺木置于来时驶来的大车之上,约莫是对死人的惊骇,一放下黑棺,兵士们便当即散到四周,只远远地护着马车,仓猝忙地向西驶去。
小二又将伯弈打量了一番,见他穿戴不俗,方耐着性子道:“公子怎会不知这些。现在确然是尊天晟为主,实则倒是八国分治。这葵城原属八国中的黑蚩国,只是几日前却易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