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终究缓了些,懒得理睬他的恶兴趣,把他的卷子都摊开,让他先做前十道,“我最后一次跟你讲,你再不听我可不管了,明儿个教员要骂你你就受着吧!”
的确是……!
他歪着头笑,瞅着她冻得红萝卜头似的鼻尖和手指,下去买了奶茶给她,塞在她的手里,神采里尽是调笑,“晓得我寻你高兴你还来?”
她趴在那儿,一个劲儿吃,也不说话,有人问她话她就答,没人问她,她就只是吃,心不在焉的,一不谨慎就被鱼刺卡,齐堃正跟人说话,俄然听到她一声短促的“啊!”,扭过甚来,就看到她一副风趣的模样,捏着脖子,眼泪汪汪地瞅着她,像某种敬爱的小植物。
边儿上有人笑,“嫂子,你这不是小瞧五哥嘛,他全速飙起来,不比车慢!让他带着你。”
一群人轰笑,他也在笑,路灯从他头顶照下来,把他表面都恍惚了,竟让他看起来有点儿不测的温和。
她气呼呼地坐在他劈面,“我就晓得,你就是来寻我高兴的。”
齐堃一手牵着她的胳膊,“这不就是送你回家吗?这个点儿,你也坐不到公交了。”
有个来晚的男孩子,出去就瞥见齐堃喂唐瑶喝醋的画面,风中混乱了会儿,看着满屋子糙男人,再看看这独一一朵花,叫了声,“五哥!”又冲着唐瑶,叫了声,“五嫂!”
“我和你啊!他们曲解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穿过滑冰鞋了,第一次滑旱冰还是宋子身教她,她全程搂着宋子言的腰,差点没把他带趴那儿。
齐堃也甚么都没解释,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