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彩月不胖不瘦,月信也很定时,身材一向不错,贺家家道虽好,但人多是非也多,想来大略是要劳些心力的。那边请了几位郎中诊过脉以后,也都说不出甚么,只是开了几个方剂让她调度,说是有助孕的服从,算来她请医问药也一年多了,却还是不见转机……”
见状,春晓悄悄皱起了眉头:“李婶,您如何了,何事令您如此忧愁?”
春晓撇了撇嘴:“说得好听,我若当真叫你,你这只贪睡虫不会恼么?”
顿了一下,他憨憨地笑了:“另有这桃酥,上面的梅子一看就酸得很,还是留给你们女孩子吃吧。”
春华听了连连点头,细心品了品,只觉口中软糯苦涩,他毕竟还是孩子心性,顿时眉开眼笑:“这个真好吃,姐姐快尝尝。”
春晓无法笑笑,包起点心放进橱中:“你本身待着吧,我到手脚敏捷些,再晚又该有气受了。”
春晓听完,凝神思考半晌,低声说道:“如此,您下次去时记得叮咛姐姐,让她……让她同房时在身下垫只枕头……”
春华不美意义地笑笑,看到她放在桌上的纸包,顿时眼睛一亮:“这是甚么?但是点心么?姐姐从哪儿得的?好香啊!”
晚餐仍然是清粥小菜,寡淡得令人懒得伸筷子。吃到一半,春彩嘟起嘴巴,将筷子搁在桌上,抱住杨氏的手臂撒起娇来:“娘,春彩不想喝粥,人家想吃点心……”
杨氏也抱起臂膀,撇嘴说道:“是了,陈家大门大户的,用饭时的端方想必也多得很,你春晓姐姐固然连人家的家门都没出来,但多少也算沾了些贵气,自是与畴前分歧的了。”
春彩听了嘲笑一声,转向母亲告状:“娘,您都闻声了吧,我们一贯是在饭桌上说谈笑笑的,现在春晓姐姐却硬是看不惯了,想是咱家庙太小,盛不下这位陈员娘家的下堂少夫人……”
想着绿豆糕相对不易存放,春晓拣出一块放进春华嘴里:“这是李婶特地买来给你的,你既了这些,可要记得人家的好处才是。”
春华已经醒了,见春晓返来,欢畅地叫道:“姐姐,你返来啦!你上哪儿去了,如何不唤醒我陪你一起去?”
春晓心中打动,接过点心连连称谢,李婶浅笑点头,拉着她纤细的手不断摩挲,望着春晓鲜花般明丽的笑容,不知不觉中,李婶垂垂收起了笑意,眼神也有些愣怔起来。舒悫鹉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