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正要回绝,闻讯赶来的贺青牧也从旁拥戴道:“此言极是,女人与彩月是同亲,又是我们佳耦的仇人,理应多住些日子,让贺某好好报答一番。”
贺青牧将春晓姐弟安排在自家客房居住,还特地派了了几个丫环仆人过来服侍,李婶去看过女儿,见彩月已无大碍,便满面忧色地来寻春晓。
见他们伉俪甜美高兴,春晓微微红了脸,她走到一边挽住李婶,刚要说话,蓦地对上老夫人核阅的目光,只觉身上一寒,不由打了个颤抖。
她随即话锋一转,眼中亦射出两道锋利的光芒:“老身痴顽,只得向女人就教,女人既然未经诊脉,又是如何晓得实在病情的呢?”
这时,彩月惊魂普定,忽觉肚腹处悄悄动了一下,她握紧丈夫的手,凝神感受了半晌,又觉出两下胎动,不由喜得泪珠涟涟:“官人,这孩子,这孩子方才踢我了……”
春晓并不气恼,淡淡地反问道:“先生或许确是诊脉的妙手,只是我另有一事不明,依先生看来,这床榻之上的血迹,当真是人血么?”
剩女无敌之故乡丧事,第二十七章 风云突变
郎中见局势已去,也软着身子瘫倒在地,初出去时还一头雾水的贺青牧此时气得周身颤栗,大声喝道:“来人!把他们二人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贺青牧又惊又喜,仓猝将手放在老婆腹部,连声说道:“他方才踢了那边?这里么?还是这里?快让我摸摸……”
房内寂静了半晌,郎中张口辩道:“女人何出此言,老朽固然鄙人,但家中世代从医,对本身的医术还是有些掌控的。少夫人俄然见红腹痛,并且脉象微小沉细,清楚便是小产的症候……”
郎中微微一愣,向床榻上的血迹看了一眼,心虚地低下头去,却仍嘴硬回道:“这位女人实在鲁莽,于医者而言,诊脉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你连少夫人的脉象都未诊查,怎能就此妄下结论呢?”
见春晓沉默不语,李婶赶紧插出去圆场:“亲家母,春晓她平素办事低调,我与她相邻住着,也不知她有如此本领,想来大半是家传的技艺,恐怕不便明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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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吓得扑通跪倒,叩首如捣蒜:“女人饶命,女人饶命,真的不干老奴的事啊,这都是二夫人叮咛我做的……”
他随即上前两步坐到床边,握住老婆的手,惭愧而痛心肠说道:“彩月,都是我不好,我,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
老夫人又盯着春晓看了半晌,倒也不再勉强,暴露可亲笑容,驯良说道:“本来如此,是老身过分冒昧了……”旋即站起家来,诚心肠收回聘请:“女人本日救了我那远亲孙孙,便是于我贺家有恩,不如在此多住些光阴,一来帮我家媳妇调度调度身子,二来也给我们贺府一个薄面,以便好生接待仇人……”
说到此处,她蓦地转头,对着床边簌簌颤栗的仆妇说道:“事到现在,你还不快些招认么?!”
两人相对而坐,听春晓讲完家中的变故,李婶沉默很久,幽然叹道:“事到现在,你也只得想开些罢了,要让我说,离了阿谁狠心的婆娘,你们姐弟日子或许反而好过些,只是苦了你那诚恳叔父了……”
见李婶浅笑点头,又想着确切需求一个与她长谈的机会,春晓只得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