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悄悄苦笑,赶快改了口:“是春晓冒昧了,这位姐姐,求您帮手烧些热水,让我将伤口洗濯洁净……”
米粥煮得有些过火,小菜也切得甚是草率,却都是新奇做好的,粥里还放了很多红糖。吃着甜得发腻的米粥,春晓更加认定了面前的女子口冷心热,愈发放下心来,很快便将粥菜吃得一干二净。
听她句句不忘挖苦男人,大有发兵问罪之势,春晓只得勉强支应道:“姐姐经验的是,只是春晓境遇并非姐姐所想,还请先让我措置伤口,容我过后再渐渐说给您听……”
说着,他哈腰将一件物事放在春晓身边,亦用麻绳安稳捆好,起家接着说道:“这包丹药乃是我先前随老爷去南疆时所得,驱虫避害,素有奇效,想来亦能确保女人尸身不为鱼虫所伤。此处河水干净,稍后更会汇入一条大江,袁女人,吴墨现下能为你做的,也就只要这些了,如有来世,我再设法赔偿你罢……”
女子盯着春晓吃完,撇嘴说道:“救人也就罢了,以后还要管饭,在我这里但是头一遭,若非看你处变不惊,倒像是有些见地的,刚才又识相改口唤我'姐姐',我才懒得理你呢。”
此时木筏已经漂到一段极宽的河面之上,四下茫茫,浪声滚滚,春晓来不及体味重获自在的高兴,简朴辨了然方向,便俯下身去,以臂为浆,奋力划水,筹算依托木筏驶向比来的陆地。
吴砚心下一松,悄悄走到吴墨身边,与他比肩而立,望着那木筏飘飘摇摇,逆流而下,终究消逝在视野当中,回顾近三月来与春晓相处的点点滴滴,两民气里一样感慨万分,其中滋味,却大不不异。
女子又是一阵沉默,随即站起家来:“本来你并非投水寻死,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见她蹙眉思考,那人又嘲笑一声:“这会儿晓得忧愁了?当初和那野男人颠鸾倒凤之时,如何不想想本日?”
女子听了一怔,沉默半晌,挖苦说道:“女人现下自恃年青貌美,出口便唤人'婶婶',却不知出产以后,辛苦蕉萃,姿色尽失,还可否有这份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