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浅笑点头，四下看看，俄然想起甚么，体贴肠问道：“李婶，彩月姐姐过年没返来吗？”
吃过早餐，春华悄悄溜进厨房，扯着春晓的衣角，天真地说道：“姐姐，我感觉你做的那些汤圆，比李婶送的点心还要好吃百倍呢。”
在当代时，田锦华都是去买现成的速冻汤圆，或者在几家老字号买手工摇制的大颗元宵，现在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春晓不忍再问，便将话题岔开：“李婶，明日便是十五了，我和春华要去镇上的灯市，您也同去可好？”
春华思忖了一会儿，咧嘴笑道：“那好，那我本身留两个，剩下的就由姐姐代为保管吧。”
说完，她不再看杨氏的神采，回身顾自走了出去。杨氏在她身后气得连连跳脚：“好，好啊，你现在成精了，也成了能做主的人了……”
春晓仓猝“嘘”了一声：“别嚷，让婶娘闻声了，更要找叔父的倒霉了。”
春晓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若让我说，最好能杀只鸡来炖汤，但想来婶娘是断断舍不得的，家里又实在没有旁的补养品，只得先拿这鸡蛋充数罢了。舒悫鹉琻本日共拣了六只鸡蛋，莫非连多出来的这只也是婶娘算计好了的？何况叔父还病着，就是敞开了吃又能吃多少呢？婶娘如果没有旁的事情叮咛，春晓就去厨房做事了，蒸鸡蛋羹也得花些工夫呢。”
杨氏见状神采变了变，却只是翻了个白眼，将头转向一边。
天气发白之时，春晓已经包好了汤圆，生起灶火，只等下锅。
刚回到本身房中，春华就忍不住欢叫起来：“姐姐，叔父给了我整整六文钱呢！”
春晓垂怜地望着弟弟，柔声说道：“春华，待我们的风景好些，姐姐经常包汤圆水饺给你吃，好么？”
春华吐了吐舌头，在铜钱上细心摸摸，谨慎翼翼地举到春晓面前：“姐姐，这些钱还是你收着吧。”
李婶的神采顿时暗淡下来，随口支应道：“嗯……她婆家人多，事情也多，能够是太忙了吧……”
糯米虽是陈的，但她磨粉时特地多磨了几遍，加水和好以后，倒也详确爽滑。馅心是平常的花生粒和碎芝麻，春晓用糖和猪油经心调和，弄成团块状填入糯米粉坯中，然后细心揉搓成圆球形。
春晓咬住嘴唇忍了半晌，转向袁瑞隆，轻声问道：“叔父，您可有甚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么？春晓蒸碗鸡蛋羹给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