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陆地双手捧着电话，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确认王局长挂了电话以后，这才轻手重脚地把话筒扣上，仿佛重了一点，就能轰动电话线那段的王局长普通。
话还没有说完，张陆地办公桌电话上的外线电话俄然间响了起来，张陆地冲林远方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停下，然后伸手拿起了电话：“喂……啊，王局长！”
那边张小军不待林远方反应，就扭脸对张陆地说道：“科长，您稍等一下啊。我把这杯茶倒了，再给您泡一杯。。”
听到张陆地嘴里吐出“王局长”三个字的时候，张小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张陆地办公桌这边倾斜，耳朵伸得老长，想听王局长打电话找张科长有甚么事情。可惜两张办公桌间隔有点远，张小军耳膜都憋得有点发疼，也没有听清楚电话里一个字。
在林远方看来，作为打算技术科科长，张陆地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在拍门的艺术方面，还是很有成就的。
林远方对王天放仅仅凭拍门的声音就晓得内里是张陆地一点都不惊奇，从拍门声判定来者是谁，本来就是构造干部的一门奇特的本领，就比如本来他到樊一民办公室汇报事情时，樊一民能从拍门声听出是他过来了，这听起来仿佛很奇异，实在说穿了结底子没有啥。普通来讲，只要下级到带领办公室去，才会拍门。带领到下级办公室，常常直接就排闼出来了，很少会拍门，即便拍门，也是随便敲一敲做个模样，常常内里人还没有答复，带领已经排闼出来了。但是下级到带领这里汇报事情，拍门不但是必须的，并且这此中还大有讲究。一个会拍门的人，敲带领门的时候，火候必然会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以带领能够刚好闻声为止。绝对不能敲重了，那样是对带领的不尊敬，让带领很不欢畅；当然也不能敲轻了，带领听都听不见，这个拍门另有甚么结果？
“这个说不准。”张陆地摆了摆手，扭头对张小军说道：“小张，你给市政公司打个电话，奉告他们，小林这边有急事，临时去不了。”
林远方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应张小军――每次张小军来晚了，都是这么一句话，把林远方的耳朵都将近听出茧子来了。
张小军来到张陆地的办公桌前，谨慎地把公文包放好，端起桌上林远方方才泡好的那杯茶水，往里一看，就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远方，你如何搞的？这茶也太淡了吧？你不晓得我们科长喜好喝浓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