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笑道:“是啊,本来还说一个月能卖完就不错了,你一说让批发,这才几天啊,就卖得只剩这两千多本了。老常还说你下午如果不来,早晨就要给你打电话,问问还要不要从速再印点呢。”
不幸常教员被气得不轻,要说干私活儿这类事儿,在黉舍教员们之间可并不奇怪,谁让这年初的西席报酬实在不咋滴,人为低不说,还常常不能定时发放,特别是一些刚插手事情没多久的年青西席,人为品级低,家庭承担重,说不得常日课闲时候出去搞个兼职甚么的实属普通,如何轮到咱这儿就成了无构造无规律了,就要挨处罚乃至还要辞退了?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呢!
“黉舍不让干了!”常天华憋气的说了起来。
“老常,我看小天说的这个别例不错,你能够先找校长说说尝尝。”白洁目睹老公又踌躇不决,忙敲起边鼓来……
“老常啊,你说黉舍为甚么要如许难堪你?”吴天笑道。
一千块钱在这个年初可一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要晓得浅显工人一年也不见得能拿这么多人为的!
“那还不好处理?给他们点油水就是了,只要让带领吃饱了,到时候不但不会辞退你,还得给你表扬呢!”吴天笑道。
“对了,小天,贾厂长上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新华书店的人去了印刷厂,也想卖咱的字帖呢。”白洁一边说着,一边紧着给吴天拉了一张小凳子让他坐下――别看吴天年纪小,可儿家才是咱这买卖正儿八经的老板,可不能骄易人家。
“好不好不是你说的算的,你尽管把这个主张给带领们说说,由他们决定就行了。”吴天说道。
“印,当然要印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吴天也乐呵呵的,表情相称不错。这但是一万本字帖啊,遵循咱定的代价,批发价一本两毛二,市场零售价同一两毛五,一本咱就有一毛三分钱的毛利,一万本就是一千三百块啊,撤除常天华三成的股分以及只要戋戋二三十块钱的运营本钱,短短一个多礼拜的时候,净赚了小一千块!
听了老公的论述,白洁的神采也难堪起来,要晓得这买卖固然名义上常天华在干的,可实际上白教员在这儿“看摊”的时候比丈夫还要多,如果常天华被停职了,辞退了,那下一步本身也跑不了。
“你是说给带领送礼?”常天华道,“那不可,那是犯弊端的!”
“如何回事儿,甚么干不成了?你先说清楚啊。”白洁仓猝道。
常天华字帖被吴天的小告白一阵鼓吹,并且前几天还是只闻其声,不见产品,说不得就有很多人跑去新华书店扣问――毕竟这年初的图书零售市场几近是被新华书店完整把持的。目睹得扣问常天华字帖的人排着队,新华书店的发卖员不厌其烦,带领们则要想体例满足大众需求,一番探听以后,竟然不晓得是哪个出版社发行的,不过也得知这字帖是第一印刷厂印的,天然就找上门去了。
吴天看得出常天华的踌躇,又道:“嗯,如果惊骇影响不好,能够不搞硬性分摊,买不买,买几本,都让门生们志愿决定就行了。”
“你如何过来了?你不是另有一节课的吗?”白洁站起来问道。
固然当教员的人为不高,可那好歹是铁饭碗啊,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可要想持续回黉舍讲授,那这字帖买卖只怕就没体例再做了,放着十天就赚了三四百块的买卖不干,也是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