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笑道:“是啊,本来还说一个月能卖完就不错了,你一说让批发,这才几天啊,就卖得只剩这两千多本了。老常还说你下午如果不来,早晨就要给你打电话,问问还要不要从速再印点呢。”
常天华字帖被吴天的小告白一阵鼓吹,并且前几天还是只闻其声,不见产品,说不得就有很多人跑去新华书店扣问――毕竟这年初的图书零售市场几近是被新华书店完整把持的。目睹得扣问常天华字帖的人排着队,新华书店的发卖员不厌其烦,带领们则要想体例满足大众需求,一番探听以后,竟然不晓得是哪个出版社发行的,不过也得知这字帖是第一印刷厂印的,天然就找上门去了。
“噢。”吴天随便的点了点头,常天华是教汗青的,作为副科教员,普通上午都没课,而白洁则是教英语的,下午比较安逸,这两位倒是刚好能错开时候照顾买卖。
“你是说……让黉舍出面,要肄业生们都买咱的字帖?”常天华略略有点开窍的道,“那不好吧……”
可如许的做法,却不免增加了门生的承担,要晓得这年初很有很多门生上学的学费都交不起呢,常教员可实在有些不忍如此压榨穷门生。
两口儿对着头唉声感喟,满脸难堪,吴天却哈哈笑了起来,道:“常大哥,别唉声感喟的,没甚么大不了……”
一千块钱在这个年初可一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要晓得浅显工人一年也不见得能拿这么多人为的!
“这事儿啊,转头还是你和老常说吧,让我转述,我可说不清楚……”白洁笑着道。
吴天看得出常天华的踌躇,又道:“嗯,如果惊骇影响不好,能够不搞硬性分摊,买不买,买几本,都让门生们志愿决定就行了。”
听了老公的论述,白洁的神采也难堪起来,要晓得这买卖固然名义上常天华在干的,可实际上白教员在这儿“看摊”的时候比丈夫还要多,如果常天华被停职了,辞退了,那下一步本身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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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黉舍带领帮我买字帖?那如何行?人产业带领的,如何会情愿上街摆摊卖字帖?”常天华一听,就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还不是有人眼红我赢利了嘛。”常天华固然实在,可却不傻。自从开端搞起批发,这几天下来,买卖那不是普通的好做,黉舍里也不免有人到处嘀咕常教员一天能卖出去多少多少本的字帖,能赚多少多少钱,国人从建国以来养成的“仇富”心态做崇下,“发了财”的常教员天然就成了世人仇视的工具,普通的浅显教员们也就罢了,顶多肚子里嘀咕一番,可黉舍那些带领们的不满可就不那么轻易打发的――带领也是贫民,更见不得上面人赚得比咱多!
不幸常教员被气得不轻,要说干私活儿这类事儿,在黉舍教员们之间可并不奇怪,谁让这年初的西席报酬实在不咋滴,人为低不说,还常常不能定时发放,特别是一些刚插手事情没多久的年青西席,人为品级低,家庭承担重,说不得常日课闲时候出去搞个兼职甚么的实属普通,如何轮到咱这儿就成了无构造无规律了,就要挨处罚乃至还要辞退了?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呢!
吴天不由翻了翻白眼,道:“谁让你送礼啊?钱可不能白扔。你不会想个分身其美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