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诺内心翻搅,以亲人道命相威胁的,还真是听风楼的一贯风格。
“莫洵病了?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知?”
“要得,要得。”七叔连连点头。
听了七叔所言,陆子诺恍然大悟,本来,祝明山是被人绑架了,绑匪要钱,祝玉山便卖了家中独一的田产,可不想,绑匪又不要钱了,让其去诬告主考官。但是,告也告了,玉山下了狱,但明山还没被放返来啊。
陆子诺停了脚步,扣问:“白叟家是祝玉山的甚么人?”
莫洵向来没有如此客气的时候,陆子诺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茫茫然顺从了,先出门唤了思雨,然后去了县衙。
思雨冷哼道:“少庄主曾经中过毒,虽说厥后好了,可毒素却不能尽除,每年总有些日子会不大舒畅,本来少庄主这几日就靠着我针灸才气度日,谁晓得陆县令还要派着他去查案,就是好好的人也不能这么用啊,何况还是个病人。”
一起苦衷重重回到小院,远远看到思雨从莫洵的房中出来,微微蹙眉,非常忧心忡忡的模样,陆子诺心底一沉,忙上前两步问道:“思雨女人,莫洵如何?”
“我们少庄主待你那样好,可现在少庄主病了,你却能做到不闻不问,当真狠心。”思雨别过甚不看陆子诺,陆子诺又是一愣。
“白叟家莫急,随我出来说。”
“那你可有受伤?”陆子诺一惊,立即起家看他,却被莫洵一挡:“无事,一点小伤,你去唤思雨过来罢,我有些乏了,想先歇一歇,再去查一下祝家的事。”
“我当真是不晓得的,”陆子诺急得神采涨红,连连辩白道:“如果我晓得,如何能够会分开半步?他待我的好,这人间,只要他与他。”
“子诺,你沉着一点!”柳振阳拍一拍陆子诺的肩膀,表示他沉着,很有些无可何如道:“就算你去找祝玉山又如何,莫非还能逼供吗?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临时等候吧。”
思雨瞥了她一眼,竟有些眼圈红了,道:“陆县令忙得很,我去您房中奉告此事,还被人拦了返来。少庄主在祝家盯守三天三夜,本来就歇息不好,又与贼人打斗,内力耗尽,中了刀受伤失血,又强撑着和您说话,本来少庄主就是有痼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