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会受勒迫?谁敢勒迫一个正八品的官员?”
次日凌晨,陆子诺换好官服,莫洵抱着装有账簿的口袋,两人一起出了门,先去了雁岭堆栈找陈质,陆子诺将账簿放在桌上,将本身摘出来的一册和舆图给陈质看了。
陈质凝眉:“看来是刘同藏匿的东西,你派可靠之人于巳时二刻去取,起码两人,我会带着大队人马策应。你必然要拖住李琦等人。
“不管甚么来由,早退就是不对,按大晟律,官员早退要挨五板,你可有不平?”
“混闹!”李琦俄然一拍桌子:“那个不知,这淮安县最好的荆神医便在应泰医馆?你有甚么证传闻他们与歹人结合勒迫刘同?”
“如许很好,我和宋轶去取。”
“嗯,您说得有事理,要不,我换了便装前去?”
“县令先行,我这筋骨疼痛,走不了这么快。”陆子诺一头的汗。
陆子诺感喟,从怀中取出几枚通宝,正要叫那两个孩子过来,冷不丁从前面被人撞了下,一个趔趄,几乎跌倒,是撞人的人扶了她的肩膀和腰。
李琦有些不耐,让衙役一股脑地搬过来。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陆子诺也不出声,就站在一边看着。
但是莫洵在收回击后,只是淡淡一笑:“如何一下傻掉了?”
“甚么?铁面来了?”李琦回身便走。
“没有!”陆子诺咬咬牙,刚才用心磨蹭了一下,这五板是逃不了了。
见陆子诺没有持续辩论,李琦倒是一愣,便看向中间的衙役。当即有两个衙役出列,把陆子诺的官服脱下,架到长凳上,抡起板子便打了起来。
“要的就是这份招摇!”陈质慈爱地笑了。
那人连声报歉后,便分开了,陆子诺再转头去看那两个小乞丐,两人已经一人分了一块,一边吃一边走了。
见他们走远了,陆子诺干脆站住了,这五下的结果还是有所闪现的――疼!
陆子诺一看时候已是中午,内心结壮了很多。
“哪间医馆?”
但是还没到医馆,就有衙役追过来:“县令!大理寺少卿陈质已经进城了,是千牛戍卫送的,必定是皇命啊,您快归去吧。”
“应泰医馆!”
“你为何早退?扛的又是何物?”
“是,固然很多,但我还是都带来了”说着,翻开口袋,将账簿一本一本拿出来,还拿几本又掉一本的。
“他的家中只要这些了!我也感觉刘同所知毫不止这些,并且,通过我昨日与其家人的对话,我以为刘同之以是收受贿赂,同流合污,是因为他受了勒迫。”
陆子诺心中的但愿之火又被浇灭了,亦或是俄然变得复苏,她现下的任务是查案,是变得强大,如许才气无穷靠近本相,不然,她可否接受本相背后的暗中都是未知。
这账簿我看了一遍,亦觉只要这本有所代价,你先誊写一份给我,我模糊感觉这个帐本与朝中重臣有关,但还不能肯定。其他的你交给李琦便是。”
陆子诺心中嘲笑,明显是父母官,为百姓做事才是本份。
“嗯,我懂了,白日反而让暗处的人不能等闲脱手。”陆子诺连连点头。
“没有证据才要去查啊,并且,我也没说他们与歹人勾搭啊?只是去体味一下环境罢了,莫非我如许做有错?”陆子诺一脸无辜。
“昨日在刘同家收来的账簿。”陆子诺放下麻袋,抹了一把额头的水滴,然后抱揖道:“这麻袋太沉了,我从家里扛过来,歇了好几起,以是早退了,还望县令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