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下了狱,我们就很满足了,只是我家老头子,不晓得能不能比及成果。”说着,婆婆悲从中来,落起泪来。
而隔壁的胡大师有了丝动静,陆子诺便和阿婆告别,来到了胡大师扣门。
刚才在牌匾下站了很久,陆子诺梳理了一下淮安的情势,感觉还是应当从胡大与薛寅的争地一案动手,因而她筹办再去一趟胡家庄。
听着阿婆的抱怨,陆子诺在影象中搜索有关李林容的事件,只记得吏部年年表扬其功劳,并未有只言片语的不是。
正走着,就见莫洵飘至面前,面带欣喜:“宋轶有下落了,就在山阳县的陈家村养伤呢。”
“县学的博士算甚么官啊,甚么也管不了。”阿婆摇着头:“如何也得是县主簿啊,如许,才不会被欺负。”
胡大师清算得井井有条,如何也像个小康之家,跟着胡大娘子来到正堂,就瞥见前次不准胡大娘子告官的婆婆。
婆婆起了身,抹着眼泪:“要不是陆县令对峙,我等那里敢为我儿申冤?我等本就是外来户,挣下这七亩田产,和这三进的院子,本就不已,可也只能仰人鼻息,那薛家想要,我们哪敢不给。只是我儿朴重,认死理,不肯依,便遭了黑手,就这么去了。本来至心觉得是我儿气性大,本来是那薛寅心狠手辣。”
“真的?”陆子诺亦是喜笑容开:“山阳县,是上游啊,怪不得搜索了下流这么久都没找到。”
“别的医馆?没有啊,淮安县城中只要一家医馆,且因是荆神医坐堂,别的医馆便不在淮安开馆了。但是有那里不对?”
陆子诺赶紧上前搀起婆婆:“白叟家,快快请起,折煞小生了。”
胡大娘子便带陆子诺来到了后院,指着南墙边说:“就是那边的一块以及院外的地步三分。”
“听陈阁老提及,你们胡家庄的人,大多都是念过书的。”陆子诺见这个话题说不通,便问道。
很快,到了胡家庄,陆子诺寻到了胡大师门口,却见其房门舒展,赶紧扣问邻里。
陆子诺有些坐不住了,而阿婆所言不错,这天还真是变了,中午之前还是阳光亮媚,现在就是阴云遮日,点点牛毛细雨便落了下来。
陆子诺想了一下,便说:“虽说是不能有病乱投医,但多看几家老是好的。”
唉,那年天灾天灾接踵而来,可李林容不但不减免赋税,还又多收一成,这是逼着我们卖地啊,走投无路,我们只好变卖了祖产,分开了诸城。这还算光荣的,我们走出来了,有几家仗着还算余裕,留了下来,没两年便被李林容压榨得片甲不剩,想出来都出不来了。
陆子诺看向胡大娘子,其赶紧说道:“公公昨日起便感觉头昏,本日更加头痛,便去了应泰医馆。医馆的荆神医给他把了脉,说是脑梗阻,医治起来极其费时费钱。公公就不肯再治,我们便先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