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马车,不免都微微仰起了头,看着王府的匾额和府门前的雄狮,光阴在变,仿佛……这里的统统未变!
西门雪嘴角那抹笑意垂垂隐去,拿着折扇的手不自发的用了力,折扇收回“嘎嘎”的声响,他方才回神,而同时,脸上也规复了淡然……
苏墨沉默,心中不免冷嗤一声,尉迟北风现在做这些是给谁看?
“我看你才大胆……”苏墨未曾说话,小婉已然上前,一把打掉纸鸢的手,冷冷说道:“我们家蜜斯的礼也是谁都能受的吗?另有你,如果……你在敢用手指着我家蜜斯,我包管……你会悔怨你的行动!”
“这个……我感觉你们应当问王爷才合适!”苏墨淡淡的说道,说话间,眸光流转,尽显娇媚。
苏墨斜睨了眼一脸猎奇的小丫头,方才想允了她,却被一群嬉闹的声音打断,二人不免向一侧看去……
小婉的气势不免让柳翩然和纸鸢震惊,她们没有想到,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也是如此的凌厉。
很早,乘着尉迟北风接入王府之前,苏墨拎着摆放着做河灯质料的竹篮,踏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泽月溪边,她在尉迟寒月的墓碑前停下,独自将竹篮放下,拿出棉绢擦拭着墓碑……
尉迟北风俯身,苗条的手指轻拂纸鸢Xue位,手掌含了内力的在她肩头一震,在她体内的银针被弹了出去,适时,纸鸢的呼吸也垂垂顺畅……
阿谁时候的他们并不能明目张胆的一起,老是趁着穆梓娇出门,然后就聚在一起,这阁楼上的风霜雪月是他们四个一起写的,但是……现在却已经两人不在,而这个匾额,也充满了讽刺!
“听闻,就思乐坊临时请的,传闻……是从北国来的!”云嬷嬷说道。
柳翩然气急,看着这个和苏墨长的类似的脸,加上她说出如此挑衅的话,仿佛就是在讽刺她,她这一辈子都斗不过阿谁贱人!
老夫人悄悄的倪了眼云嬷嬷,她是她的陪嫁丫头,在一起已经是大半辈子了,她的心机……她如何会不体味!
苏墨含笑的点了点头。
西门雪微微抬头,那笔锋有些稚嫩的【风霜雪月】的匾额看上去有些陈腐,上面字体上的漆……亦有些脱落,但是,能够看的出,这里是常常有人打扫的,全部院子看上去,洁净而又苦楚。
小婉冷哼了声,撇了头,她只不过用银针封了她一处大Xue,只是让她呼吸不畅罢了,死不了……
西门雪和苏墨双双收回眸光,现在,二人的内心都有着难掩的庞大情感,时候变迁,但是……他们没法健忘这里,这个让他们有着欢乐,却有着更多痛苦的樊笼!
悄悄的看着墓碑,苏墨拿过竹篮,细心的折着河灯,一盏一盏,五颜六色的,她一盏一盏的放入小溪,笑着说道:“看到了吗?我折的很有进步哦!”
苏墨不免摇了点头,轻声一叹,好似可惜的说道:“我劝说侧妃一声……常常活力,人会老的……人老了,岂不是更加留不住王爷的心!”
“施礼……”苏墨轻咦一声,眼睑微微低垂了下,缓缓说道:“我的礼……她恐怕受不起!”
“主子,时候也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云嬷嬷铺好了床,轻声问道。
就算阿谁贱人死了,另有相像的……这个类似了三分,一入王府竟然就搬入了思暖阁,如果像个五分的,岂不是直接就住进北风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