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高芳每逢乾隆前来承乾宫看望她的时候,都要用心挺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借由肚子里尚未出世的胎儿向乾隆邀宠,不是哭得梨花带雨,向乾隆陈述她卧床养胎的辛苦与不易,便是一口一个小阿哥乐此不疲的与腹中不满两个月的胎儿说话,只弄得乾隆心烦气躁,生生将乾隆对她仅剩的顾恤之情耗损殆尽。
萧燕脸上更加笑得如沐东风,不卑不亢的解释道:“皇贵妃娘娘曲解了,婢妾是为了娘娘着想,为了护住娘娘仁慈仁慈的好名声,是以刚才才会侧头躲开娘娘挥来的手臂。若非如此,倘若婢妾刚才被娘娘打肿了脸颊,等会儿被皇上瞧见了,说不定还会曲解了娘娘,觉得娘娘是那等容不下婢妾怀有身孕的妒妇,导致皇上对娘娘悲观绝望,乃至于逐步对娘娘生分了,岂不是婢妾的错误?”
目睹有人在本身面前即将出错落水,萧燕长年被军队练习出来的风俗与大夫救人的本分使得萧燕反射性的伸脱手臂去拉高芳的胳膊,没想到高芳竟然仿佛铁了心想要向池中倒去普通,不但没有顺势借助萧燕的帮忙稳住身子,反而用心用力向后倒去,使得萧燕的身子都被她带得一起向池中跌去。
高芳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面前的萧燕。这还是高芳第一次如此近间隔的细心旁观萧燕的面貌,固然高芳心中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萧燕即便身处艳阳之下,因为怀有身孕而未施粉黛的一张美丽的芙蓉面也还是美得惊人,即便是最抉剔之人也难以在上面找出半点瑕疵。可见,这位萧朱紫的的确确是一名可贵的美人坯子,确切有着宠冠后宫的本钱。
萧燕一番连消带打、暗含调侃的话刺得高芳的心生疼,只感觉一股肝火直冲头顶,痛斥道:“萧朱紫还真是美意,你用心在储秀宫缓福殿中暗施巫蛊企图暗害本宫以及本宫腹中的龙胎,仅凭你颠倒是非吵嘴的三言两语,还想让本宫感激你不成?”
阿谁该死的魏茹儿不但和富察凝秀一样长于假装,明显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却恰好要装成一幅仁慈荏弱的白莲花模样,更是给他生了一个有本领的好儿子,除了会抄家以外的确一无是处,竟然能让天理教叛军攻入紫禁城,如此脆弱无能之人怎配做大清的帝王天子!
萧燕黛眉轻蹙,内心愁闷的暗忖道:这另有完没完了,的确是欺人太过了有没有!萧燕正欲开口说些甚么的时候,却俄然瞥见高芳冲她诡秘芳一笑,而后俄然趁着秋兰与秋月跪地叩首的一刹时,惨叫一声向池中倒去。
萧燕面带浅笑, 恭敬的解释道:“婢妾入宫光阴尚短, 熟谙的宫人也就独一侍画、秋兰和秋月三人罢了, 哪有这个本领打通别人得知皇贵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呢?再者, 婢妾入宫之时, 仅是一个小小的承诺,现在也才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小朱紫罢了。而娘娘早已经被皇上册封为皇贵妃,身份足以使婢妾望尘莫及。婢妾又岂会如此不自量力,冒着被皇上降罪恶罚的伤害暗害娘娘与娘娘腹中的龙胎呢?”
秋兰与秋月仍然不动声色的护在萧燕身边,她们二人身为暗卫,深知不管萧朱紫是否定真如同皇贵妃所言,企图以巫蛊之术暗害皇贵妃与其腹中的龙胎,只要皇上还未曾给萧朱紫科罪,她们便要恪尽己责的好好庇护萧朱紫及其腹中龙胎安然无恙,不然便是渎职,轻则会被皇上施以重刑严惩,重则乃至会赔上一条性命,是以,二人并未曾因为高芳的指责而摆荡庇护萧燕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