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扭动着身子不肯让秋兰与秋月二人扶她起来,只是死命的握住秋兰的手,难过的诘问道:“你们……为甚么……要如此……害我?这……莫非是……皇上……的意义么?”
萧燕侧头想了想,竟然当真乖乖的抛弃了手中的金钗,跌跌撞撞的扑到乾隆的怀中,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臂,软弱有力的揽住乾隆的脖颈,就如许仰着头,痴痴的望着乾隆,苍茫的双眸当中尽是深深的恋慕与不舍之情,那就连眨一眨眼睛都惊骇面前之人会消逝不见的不幸兮兮的小模样儿,乖顺的像一只迷恋仆人的小奶猫,当即便令乾隆心中顾恤之情大盛。
秋兰与秋月惊奇的向萧燕望去,只见萧燕的左手上不知何时攥了一只金钗,已经将右手莹白如玉的皓婉上划下了数道血淋淋的伤口。
乾隆排闼而入,内心正暗自揣摩着要如何向萧燕解释,才气安抚她的委曲与不安,却没想到刚一推开殿门,便看到了让贰心魂俱震的一幕。
秋兰与秋月一惊,赶紧上前扶助萧燕,想要将她扶到床榻上去。
乾隆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本身随身照顾的上好的伤药,谨慎翼翼的将药粉洒在萧燕的手腕上,而后又用本身常日里所用的明黄色锦帕亲身为萧燕包扎妙手上的伤口,而后轻柔的将灵巧和婉的依偎在本身怀中的萧燕打横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秋兰垂下视线,如有所思,或许之前的确是本身一向藐视了这位大要上看起来弱不由风的淑妃娘娘了。
萧燕忍不住想要将领口扯开,使本身能够不那么热,却发明本身的四肢早就已经变得绵软有力,乃至连解开衣扣的力量都没有。
萧燕吃下汤圆不过一刻钟风景,便已经感觉身材微微发热,这类由内而外的热很快便如同势不成挡的燎原之火,敏捷的囊括她的满身,扑灭她内心深处的巴望。
乾隆垂怜的悄悄握住萧燕纤细的手臂,缓缓拉了下来,细看之下,更感觉萧燕右手手腕上的伤口狰狞可怖,非常碍眼,不由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萧燕眼中显出苍茫之色,口间断断续续的慨叹道:“不是他?……不是他就好……我就说嘛,他那么疼我,如何会……舍得对我……用药呢?”声音暗哑,语气寥落。
即便秋兰深知自家主子底子不会将本身的性命放在心上,但是,此时听闻乾隆对淑妃娘娘谨慎翼翼的安抚,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诽了一下本身悲惨的境遇。
乖乖,主子必然不会情愿让任何男人见到淑妃娘娘现在的模样,就算本身已经去了势,算不得完整的男人,也要规端方矩的避嫌才是,不然,定会惹来主子的讨厌,到时候,本身脖子上的脑袋可就要被主子摘了出气了!
秋兰不知应当如何答复,只能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但是不过转眼之间,秋兰与秋月便已经变了色彩,因为她们皆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究竟上,在萧燕方才服下花醉之时,乾隆便已经来到寝殿门口,只不过为了察看萧便服药后的反应,才没有当即进殿去。
萧燕此时的脑海中已经狼籍一片,只感觉六合万物已然消逝不见,唯余面前这个曾经令她怦然心动,却又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的伤了她的心的男人。
只见他阿谁一贯灵巧和婉的小丫头,此时证举着染血的金钗,用颤抖的左手抵住秋兰的脖颈,扣住秋兰肩膀的右手却在不断的滴着血,莹白如玉的皓婉上横着几道碍眼的伤痕,血肉恍惚的惨状看得乾隆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