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佟贵妃心中俄然涌起层层叠叠的挫败之感。莫非她就只能如许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年青貌美、占尽人间好处的女子一步步走入皇上的心中,获得姐姐和本身费经心机想要获得的统统吗?佟贵妃皱紧眉头,伸手揉着疼痛的额角,心中狼籍一片,神采更加阴霾起来。
静常在话音刚落,却听得一声冷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竟然也敢对熙朱紫横加指责!如此以下犯上、目无尊卑之人,如何配得上常在这个身份?”
年兮兰抬开端,精美绝伦的玉颜毫无惧色,一双水润清澈的星眸开阔的望着佟贵妃,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请贵妃娘娘明鉴,倘若妾身当至心肠暴虐,在茶中下毒欲暗害穆朱紫腹中的龙胎,妾身过后应当迫不及待的烧毁证据,又岂会将对本身倒霉的物证摆在殿中并且叮咛宫婢好生把守,以便太医为穆常在查找病因?”
康熙倒是摆了摆手,“此事也不急在一时。统统都等刘太医为熙朱紫诊脉以后再说。”
入宫多年,佟贵妃对于后宫女子争宠的手腕天然见过很多。关于穆常在不测小产一事,佟贵妃不是没有想过此事或许当真与年兮兰无关,但是佟贵妃却甘愿信赖此事的确是年兮兰所为。
佟贵妃心中一惊,赶紧带着诸位妃嫔一起向康熙施礼问安。康熙紧抿着薄唇,也不叫起,只是径直走到年兮兰身边,亲身伸手扶起她,却被她满手的盗汗惊得一愣。
佟贵妃微微一愣,随即缓缓一笑,挑眉道:“或许,这恰是你高超的处所!正所谓置诸死地而后生。你恰是筹算用这类体例利诱世人,诡计演一场好戏以便本身脱罪!”
静常在越想越怒,竟然脱口而出:“这些不过是熙朱紫的一面之词罢了,又岂知这番话不是她为了回避惩罚而用心编造出来、借端迟延时候的?既然她说本身身材不适、不能受冻,那么在殿内多跪些时候老是无碍的吧!”
佟贵妃很不甘心,她不甘心看着近乎完美的年兮兰逐步夺去康熙的全数宠嬖,乃至垂垂走入康熙的那颗高高在上、难以捉摸的心中。
佟贵妃也被年兮兰这番话狠狠的震住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的瞪视着年兮兰,正欲开口之时却听年兮兰持续说道:“倘若贵妃娘娘此时罚妾身跪于殿外,如果妾身因为身子不适而晕倒,岂不是白白扳连了贵妃娘娘?倒使其他不知情的人曲解了贵妃娘娘,而令贵妃娘娘名誉受损。这岂不是妾身的罪恶?是以妾身才大胆先即将此事禀明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三思而行。妾身情愿茹素三个月,为穆常在与枉死的皇嗣祈福。”
佟贵妃见年兮兰涓滴不知改过,竟然胆敢与她辩论,更感觉年兮兰恃宠生娇,气得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栗。
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位妃嫔的神采多少都有一些丢脸。
康熙扶着年兮兰在椅子上坐好,回身对刘声芳叮咛道:“熙朱紫神采不好,你从速过来为她诊诊脉。”
佟贵妃指着年兮兰,咬牙切齿的怒道:“来人啊,将熙朱紫给本宫拉到殿外,让她跪满两个时候,好好自省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