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愣愣的望着乾隆,恍然忆起当初乾隆力排众议,执意要册封她为皇贵妃时候的景象,忍不住落下眼泪,喃喃的开口问道:“皇上,您曾经对妾身说过,妾身是您最钟爱的女人,即使妾身出身寒微,您不能将妾身封为皇后,但是,您却能够让妾身做您的皇贵妃,独一的皇贵妃。您还对妾身说,皇贵妃,向来都是天子赐与宠妃的位份……莫非这些,您都健忘了么?”
乾隆见富察凝秀公然不知改过、不肯认错,内心不由嘲笑连连,也不与富察氏多做口舌之争,只是阴沉着面庞淡淡的提示道:“这些罪证是否失实,朕心中自有定夺。你是先皇御赐给朕的嫡福晋,亦是朕亲身册封的大清皇后。朕要提示你一句,身为皇后,既要才德兼备,还需得平心静气。心不静,但是做不得皇后的。朕已经决定晋封娴妃为娴贵妃,命她帮手你措置六宫事件。你身材不好,需求在长春宫静养一段时候。没事的时候,多抄抄佛经。等养好了身子,再掌管后宫事件吧。”
高芳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乾隆冷酷的目光当中滑下了眼泪,腔调悲戚的嗤笑道:“露湿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皇上现在眼中间间皆是得宠的新人萧氏,又何曾会想到妾身这个已经得宠的旧人呢?既然皇上已经认定了妾身便是以腹中的胎儿设战略害萧朱紫的主谋,想来也偶然再来听妾身的辩白了吧?”
就在皇后富察氏于长春宫中闭门不出,誊写佛经修身养性,贵妃高氏被禁足于承乾宫誊写《女戒》、《女则》的时候,后宫当中唯二的两位怀有身孕的妃嫔之一的嘉嫔金佳婉华深夜俄然临产,却因为胎位不正搅得钟粹宫服侍嘉嫔的的接生嬷嬷与宫人们手忙脚乱。嘉嫔身边的大宫女茜雪不敢担搁,赶紧将此事禀报给皇后富察氏与娴贵妃乌拉那拉氏。
许是乾隆感觉富察氏与高氏二人实在令他过分绝望,是以,乾隆此次涓滴也没有给这两个女人留有半分颜面,直接将暗卫查探的成果摆在了她们的面前。
在这皇宫当中,向来便只要乾隆不想查清楚的事情,却没有乾隆没法查清楚的事情。
乾隆以陌生的目光凝睇高芳半晌,俄然嘲笑道:“萧朱紫底子未曾在朕面前说过一句你的好话。此次,你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朕实在没有想到,你犯下如此大错,直到此时却仍然执迷不悟、不知改过。你还是好好的抄一抄《女戒》、《女则》,在承乾宫里静思己过。甚么时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甚么时候再出来吧。”
“皇上,这些证据究竟从何而来?这是诬告,是谎话,是有人用心设局要谗谄妾身的!皇上,您千万不要被这些奸人的狡计给棍骗了,曲解了妾身啊!”
是以,高氏与乌拉那拉氏固然同为贵妃,但是,一个是方才触怒圣颜由皇贵妃被贬而成的连封号都没有的贵妃,另一个是皇上新册封的以娴为封号的贵妃,并且被赐赉帮手皇后措置六宫事件的权力,两比拟较之下,孰轻孰重,高低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