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竭尽尽力才节制住本身脸上的皮肉,没有暴露炯炯有神的神采,却仍然忍不住问出了口:“皇上,您为甚么选了这朵花送给我?”
高芳大要上固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悲伤,却于心中嘲笑连连,她不过是想要逢场作戏,施一个苦肉计博得皇上的顾恤与宠嬖罢了,却没想到竟然会摔断了皇上送给她的云和琴。
只可惜乾隆仿佛并没有闻声萧燕的心声,行动萧洒的从满脸打动的吴书来手中接过洁白无瑕的水芙蓉,亲身将花放到萧燕的手中,含笑道:“朕感觉这朵白莲姿势美好、高雅温馨,与你有几分神似,以是,便将它摘来送给你了。燕儿喜好么?”
刘朱紫一听也是满面怒容,“又是她这个贱女人!本身恶露未净,尚未出月子呢,便又霸着皇上不放。也不知她用甚么狐媚下作的手腕勾住了皇上的心,如果熬坏了皇上的龙体,看她有几个脑袋来赔!”
这边高芳满心怨气的被宫人们送回了承乾宫,乾隆还是兴趣勃勃的动员手里捧着水芙蓉的吴书来前去储秀宫讨美人欢心,被晾在御花圃的婉朱紫与刘朱紫面面相觑,皆望着乾隆御驾拜别的方向,暴露不成思议的目光。
高芳那里肯善罢甘休,心念急转,转刹时便盘算了主张,也不去哀告乾隆,只是痴痴的望着与她一同跌落地上已经摔断的古琴,眼泪纷繁滑落,口中喃喃低语道:“妾身竟然将皇上送给妾身的云和琴给摔坏了……妾身真是无用,就连皇上留给妾身的最后一点念想都留不住么?”
萧燕实在很想回一句:“你才神似白莲花,你百口都神似白莲花!”但是慑于乾隆的身份与尚未完成的任务,只能在内心暗自腹诽几句罢了。没想到却引来体系当真的提示:“仆人,遵循出嫁从夫的端方,仆人也是乾隆天子的家人……”
婉朱紫垂垂暴露妒忌之色,咬牙切齿的恨恨道:“看刚才皇上御驾行去的方向,可不就是储秀宫么?皇上十有八*九定是拿那朵水芙蓉去送给淑嫔萧氏去了!”
婉朱紫蹙着双眉,“刚才吴公公手里捧着的……但是新摘的水芙蓉?”
毕竟,高芳自从前次小产以后,身子更是每况愈下。太医诊断称会有碍寿数。乾隆感觉高芳乃至活不过上一世的寿数便会过世。是以,乾隆决定只要高芳聪明一些,不要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不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算。即便不能赐与她梦寐以求的宠嬖,起码也能够给她一些面子。
高芳抿了抿嘴唇,又小声说道:“皇上,妾身的脚踝好疼,妾身有些惊骇……”
乾隆一边说,一边时轻时重的允吻着萧燕敏感的耳垂与白净的颈项。
婉朱紫见四周无人,眼中暴露鄙夷之色,嗤笑道:“你也就敢在暗里里评说淑嫔几句罢了,你如果敢将刚才的一番话当着皇后娘娘或是淑嫔的面再说一遍,我才佩服你呢!”
那但是她曾经最为钟爱的古琴啊,她还曾经天真的以为云和琴代表着皇上对她的情义,以及将她视为知音与知己的情意,本来,竟是她错了。甚么知音知己?不过是她一厢甘心的痴恋罢了。只怕在皇上的心目中,她与后宫当中的其他妃嫔也并无分歧。实在,她们这些女人都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件衣裳罢了,一件皇上能够由着情意随便丢弃的衣裳。
被乾隆吻的身子发软的萧燕却迷含混糊的感觉能够将莲花好好的雅称唤得如此含混*,令人浮想连翩的,也就只要乾隆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