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望着萧燕眼睛潮湿、双颊生晕的诱人模样,还觉得萧燕是因为过分喜好他送的礼品,心中打动才会如此,心中微动,上前揽住萧燕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道:“燕儿可知,水芙蓉另有两个风雅的别号,即碧波仙子与风露才子。朕早就感觉燕儿的面貌清丽无匹,身形却又袅娜妖娆,的确与曹子建笔下的洛神赋相得益彰。本日朕在御花圃中一见到这朵白璧无瑕的水芙蓉,便想起了你。从今而后,你便是朕的碧波仙子,是朕的风露才子……”
萧燕实在很想回一句:“你才神似白莲花,你百口都神似白莲花!”但是慑于乾隆的身份与尚未完成的任务,只能在内心暗自腹诽几句罢了。没想到却引来体系当真的提示:“仆人,遵循出嫁从夫的端方,仆人也是乾隆天子的家人……”
乾隆望着高芳楚楚不幸的模样,心中讶异本身竟然没有半点心疼之意,却反而感觉高芳荏弱无辜的面庞远没有萧燕那张精美秀美的芙蓉面招人喜好。
那但是她曾经最为钟爱的古琴啊,她还曾经天真的以为云和琴代表着皇上对她的情义,以及将她视为知音与知己的情意,本来,竟是她错了。甚么知音知己?不过是她一厢甘心的痴恋罢了。只怕在皇上的心目中,她与后宫当中的其他妃嫔也并无分歧。实在,她们这些女人都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件衣裳罢了,一件皇上能够由着情意随便丢弃的衣裳。
高芳见本身都已经不吝自残身材使出苦肉计了,但是乾隆却仍然无动于衷,竟然没有主动提及亲身送她回宫之事。那么,接下来的棋要如何走呢?她那些已经安排好的妙招岂不是要烧毁了么?
乾隆看了看地上从中间断裂的云和琴,心中亦有些怃然。云和琴是唐朝传播下来的名琴,他当初以云和琴相赠高氏,的确有着将高氏视为红颜知己的情意,但是时移事易,现在的乾隆对高氏却再没有了畴前的心机。
恰在此时,路经此处的婉朱紫陈梦蕾与刘朱紫刘容佳正因为能够巧遇乾隆而欣喜不已,赶紧袅袅挪挪的俯下身子向乾隆与崇高妃存候,心中却悄悄想到本来本身得的动静公然不差,皇上本日当真来到万春亭听崇高妃操琴了。能够得遇皇上,总算没有白费那么多工夫在每日的这个时候都来御花圃闲逛。
婉朱紫垂垂暴露妒忌之色,咬牙切齿的恨恨道:“看刚才皇上御驾行去的方向,可不就是储秀宫么?皇上十有八*九定是拿那朵水芙蓉去送给淑嫔萧氏去了!”
刘朱紫一听也是满面怒容,“又是她这个贱女人!本身恶露未净,尚未出月子呢,便又霸着皇上不放。也不知她用甚么狐媚下作的手腕勾住了皇上的心,如果熬坏了皇上的龙体,看她有几个脑袋来赔!”
乾隆微愣,略一思考便答复道:“宫中能工巧匠浩繁,必然能够将云和琴修补如新。朕会命外务府将云和琴修补好,而后再送去承乾宫。你不必焦急,放心等候便是。”
高芳那里肯善罢甘休,心念急转,转刹时便盘算了主张,也不去哀告乾隆,只是痴痴的望着与她一同跌落地上已经摔断的古琴,眼泪纷繁滑落,口中喃喃低语道:“妾身竟然将皇上送给妾身的云和琴给摔坏了……妾身真是无用,就连皇上留给妾身的最后一点念想都留不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