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咱去看看大房那位菲堂姐如何说。二房做的事儿,从我嘴里说出不成信,那从大房菲堂姐嘴里说出来,总会让爹爹感觉实在几分。”沈重欢无法道。
“嗯。”沈重欢点点头,又道:“母亲这会子必定在气头上。只是爹爹向来就是个心软之人,这大房的菲堂姐一跪,不为别的,就为这面上都雅,息事宁人,也会让人扶她起来。”
“当归,你去把那婆子叫过来,我有话儿要问她。”沈重欢在正堂后边看着道。
“依我看,还是听夫人的。我瞧着那菲女人就不是诚恳来认错的。这用心跪在屋子外边,不是用心膈应人!这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咱夫人罚的。要我说,他们大房后院就有个小佛堂,干么不去那边跪!”
有了这根本就好,只要爹爹我不是软和性子,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事儿就好办。
“天然是听三爷的,咱这府上,之前夫人身子不好,是大蜜斯掌着后院一众儿人,现在大蜜斯不在,自是听老爷的。毕竟老爷比夫人大啊。”
“这事儿,迟早都不藏不住。原是想着母切身子受不住,以是临时倒不想说。爹爹又极信赖二房那位,再出了这么一碴,他准又是不信的。母亲又是个急脾气,爹爹过分朴重,只怕又因着二房那位做的事儿,他们两人生了嫌隙。”沈重欢蹙眉道。
“应是出去。至公子昨日开端就去翰林院当值了。这会子,应是不在的。”当归道。
“这阵子三夫人本就因着至公子的婚事,跟三爷暗斗着。若不是出了大蜜斯这事儿,恐怕两人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幸亏咱三爷后院还算是平静的,那几个姨娘都没甚么心机。要真有个不循分的,借机添油加醋的,三夫人和三爷还不早离了心。”怒香道。
当归也感觉自家女人说得对,接道:“女人说得是。咱三老爷就是人太好了。天然是不晓得,大房那位菲女人打得甚么主张!这里再参杂上大房的脸面在里边,老是不会难堪菲女人的。”
小刘婆子点了点头,又道:“三蜜斯,这事儿,还望三蜜斯在夫人跟前说个情,奴婢方才也只是应着三爷劝了几句,可半点儿水米都没有送。还请三蜜斯跟夫人告一句,不要将奴婢卖了。”
“这可真是了,三爷让大房的菲女人起,可夫又了话让菲女人去跪,那被三爷叫去扶人的小刘婆子,可真不好做事了!不晓得要听谁的。”
因着沈重平的失落,沈三爷这几日应是都在府寻人的。至于出没出门去探听沈重平的动静,那就不得而知。
“咱三爷这性子,得渐渐来儿。起初夫人就说过了,三爷这性子遇强则强,凡事儿得顺毛撸。他夙来对二房那位就看重,再上二房那位又没出过甚么大岔子,如果徒然说二房那位的不好,三爷只怕会觉得咱想着体例不让二房那位入门。”怒香慰道。
“爹爹今儿个可有出门?”沈重欢问。
“是吗?”沈重欢问。
“别说了,别说了,三蜜斯来了,这下子,又要热烈了……”
“行,我晓得了。大房菲堂姐那边,她如果想跪,你便让她去跪吧。不消去劝了。摆布是做给人看的,那就让她这出苦肉计唱成吧。你先下去忙。这事儿,我自有安排。”沈重道。
“三蜜斯,您找我什事?”那婆子低着腰问。
公然是沈李氏身边出来的丫环,眼界儿宽,对后院那些事儿,内心可挂着面照人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