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平姐姐,我给她诊过脉,她脉象不浮不沉,不弦不细,挺普通的。怎的会傻?”沈重欢用心道。
何况上一世,母亲就是因为出产康哥儿时难产,才会坏了身子。
不可!绝对不可!
看着自家小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倒真把她逗乐了:“好了好了,长安侯府叔伯父那边都说你是个不差的,父亲又惯着你。想来啊,你必也有些个本领。”
莫非还是我误诊了,才来你面前胡编乱造一通?话说返来,我们沈氏药祠藏书阁那些书,可不是白读的,我虽平时没如何给人行医问药,可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的,胡大有家那头小马秧子,孙婆子那群鸡苗子,另有苍术养的那条来福,可都是我治好的。”
打心眼里说,沈重平也不喜好沈丽君,实打实讲,一个痴傻怎堪婚配才调出众的沈六郎。如果说沈丽君没这痴傻病呢?却也不见得会多靠近。小恩成惠,大恩成仇。未见得没有这痴傻病的沈丽君,不会对沈三房有芥蒂。可眼下,心底除却深深的可惜,也不知说甚么好。
今个儿沈重欢身着交领绣忍冬纹红色背子,密色的滚边,下身着一条密色的散点式裙子,双苞头缠着掐丝珐琅串,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真让人恨不得把心都取出来疼。
沈重欢乍听长姐这话似是有些对付,但心底已知她必是有了计算,便故作嗔怒:“姐姐还是不信我!你也跟母亲一样,恐怕我弄出甚么事端来!笑说我‘医痴’,实在,心底指不定如何埋汰我呢。”
沈重欢倒是急了,小脸儿急得红扑扑的,恐怕人不信赖似的,只道:“重平姐姐,我摆布也是太病院提点,‘国医圣手’的亲传弟子,连父亲都不解为何她这脉象明显普通,又省神补气很久,却恰好是个痴傻儿。
如果再算上mm那精美绝伦的小脸儿,小模小样的,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说到那黄花梨提式小药箱,还是沈三爷命人专门给阿肥造的,比量着她的身板,但是小巧小巧了。
昔日在沈氏族学也不过是学些孔孟文章女容女戒为人办事的事理,偏这mm却不喜那套,常常西宾提及mm也都要点头,叹上两句:可惜了,可惜了。
“治好了,我也不喜好她。”沈重欢闷闷隧道。
“你真信我,那我可得给母亲好好诊诊脉,今后我就不去那回春阁了,每日去信仁居那边存候,多给母亲开些养胎补身的方剂。”沈重欢使着性子说。
而现在规复了神智,却也并不晓得她详细是如何规复神智的,干脆不如直接旁敲侧击的漏点底给长姐,依她详确入微的性子,必会引发她的重视。
“重平姐姐,我不喜好二房的阿谁痴傻做我嫂子。”沈重欢蹙着详确的眉尖道。
“阿肥,你怎的又走神了?常日里看你欢欢乐喜的,到处玩弄那医书药罐,比来怎的忧心忡忡起来?来,跟我说说,道是谁欺负了你?”沈重平亲亲热热地拉着沈重欢的小手,体贴道。
也该是这个时候了,来岁开春康哥儿就会从母亲的肚子里落地,她这当口,去回春阁闹腾,不用心让母亲伤神儿?她何其不落忍?
只道:“阿肥,你方才不是说已经有体例,治好二房那丫头痴傻了?”
沈重平打量着自个儿妹子,点头晃脑的模样笑了。她这mm一定样样都是好的,但平时有父母兄长宠着,再加上她也舍不得这mm受半分委曲,倒竟惯着她往医书药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