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哥哥这脸皮也挺厚的,仿佛。
她还是太弱了!
这几年,除了沈李氏难产那次,她就没再跟沈丽君有过交集。常日在摛芳居翻着医书,找着解蛊的体例,清桥居那边有回春阁那边的人看着,自个儿嫡姐沈重平也对她留着心眼。
只要清桥居稍有异动,便会连络上一世的经历,考虑沈丽君下一步会做甚么。沈丽君开水粉铺子,挣女人的钱,她也鼓动着嫡姐弄个水粉铺子,赚女人的钱。她的铺子一年四时季季推出新品,她也在‘宝香阁’研制新的胭脂与水粉,季季推出新产品,嫡姐沈重平卖力打理,她就卖力研发。
沈重欢抿了抿唇,看来还免不了要和沈丽君一起同业。
她在这个期间找不到塑料制成的滴管之类的东西,是以投放‘东风散’并不便利,以是她在袖兜顶用风干的鸭肠管子装了‘东风散’,只拿出鸭管,悄悄一挤,便可投放。
甚么偶然之言,全特么是狗屁!
想到这里,沈丽君不由打了个寒噤。
沈丽君在清桥居请城中的镖头娘子传授丫环婆子拳脚工夫,她也央着萧韶九给她找几个手脚工夫过得硬的人,在沈府护院做班头,带着一帮护院每天练武。
“欢mm,你总算来了,安哥哥一向在等你呢。你瞧,这外边马车早套好了,就等你解缆了。”沈丽君亲亲热热地来拉沈重欢的手。
沈丽君和娘家表弟陆越走得近,她就让人盯紧陆越,晓得陆越会上门提亲,可不晓得他提亲的工具由嫡姐沈重平改成了自个儿。晓得陆越不会善败甘休,可不晓得他早和一个江湖中人‘妙手空空’达成了合作。
要不是为了堵沈重安的嘴,她才不会让身边的丫环刘映雪这几天赶个夜工将两小样做出来。
“这气候这般热,欢mm怎的还戴着一个帽子,这帽子密不通风的,欢mm不怕喘不上气?”才消停半刻,这沈丽君便又张了嘴。
“不过我健忘了,君堂姐和重安哥哥是有婚约的,以是不算。”沈重欢似笑非笑道。
此时沈重安的手上,拿着一个天青色浮云暗纹绣墨竹怪石的香囊和笔套。那东西做得颇精美,看模样做这东西的人应当花了很多心机。
“好呀,我那几位同窗老友家中就没有像君堂妹如许技术出众的mm,家里的笔套扇套都是丫环婆子做的,不及君堂妹分毫。不若mm这几日再做八个九个,也好全了哥哥一片情意。就是辛苦君堂妹了。”沈重安谦恭地笑着道。
沈重欢撇了撇嘴,上一世你就不会绣花,这一世莫非你还会,这两件东西八成是刘映雪做的。
沈丽君面上一僵,暗骂,你特么听不出那是客气话么,八个九个,还真把我当绣娘了,滚一边去!
沈重欢行动比说话快了一步,下认识避开自个儿的手,不亲不热隧道:“重安哥哥,你这手上东西是甚么?”
但是,对会沈丽君这类人,就得脸皮厚。
如果没有萧韶九的帮忙,如果陆方氏拿出了嫡姐的贴身衣物,如果嫡姐早知自个儿有孕在身,会不会认下这门婚事?
这下沈丽君大发了,这是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了。
皱了皱眉,沈重欢很不欢畅地往前院走,宿世此生,新仇宿恨,沈重欢还真没法安静地对待沈丽君。
“君堂妹曲解我的意义,我是怕君堂妹连夜赶制这笔套香囊,身子熬不住。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