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来人听出这话中所藏的企图后,心跳便是一快,忙把头给低了下去。
“你做得很好,朕为何会见怪于你呢?”天子却笑了起来:“如果换了其他臣子,有这么多人肯投奔到他门下,他忙着结党采取都来不及呢。你倒好,竟然避之唯恐不及,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哪。以是朕不但不会怪你,反倒是要赏你才是。”
“承宗么,他倒是长进了很多嘛。”天子对前些年曾代兄入京的徐承宗倒是还很有些印象,此时便不由叹了一声:“此次却要倚仗他在南京帮朕看着了。对了,这奏表上并未提及担当魏国公爵位人选,这是如何回事?”
“你诚恳奉告朕,你想去南京就只是为了一尽朋友之义么?”天子正色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天子听了后,略有些不测。实在对于陆缜本日进宫的目标他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呢,以是在游移了一下后,还是点头道:“陆卿但说无妨。”
陆缜只得点头承认:“臣确切不堪其烦,这才想到出京暂避,还望陛下恕罪。”
“回陛下的话,因为我家公爷子嗣艰巨,直到现在都尚未有个一儿半女。”来人忙解释道:“本觉得公爷尚在盛年也不急于一时,却不料……”
陆缜道:“应当是臣偶然行事过分鲁莽,坏了端方的原因吧。比如几年前私行回京,另有在山东大开杀戒……”
“陛下放心,南都城统统如旧,我家二公子已经照会各衙门各守本职了。”
“是因为这些日子一向堆积在你府门外那些等着求见的官员吧?”朱祁钰了然地问道。都城里就没新奇事,像如许大张旗鼓的行动,天然不成能瞒得过天子陛下了。
随后,他又说道:“这么说来,这魏国公的爵位已不成能再在徐显宗一脉往下传了……承宗是他的二弟,也是嫡出吧?”
天子也公然没有让他绝望,很快就道:“既如此,魏国公的爵位就只能兄终弟及,由承宗他来代替此位了。朕会尽快让礼部制定旨意,送去南京的,你先归去转告承宗,让他好好守住了南京,莫要因为兄长之事而过分哀痛。”
“臣欲代陛下跑这一趟,去南京祭奠魏国公。”
这还是林烈实在对锦衣卫没甚么兴趣,又深知军务,才被他保举去了浙江当了一镇总兵。至于启事,除了因为浙江那边本身另有些干系外,更是为了将来能够有倭寇入侵考虑。
“你且平身,不必如此。”天子摆了动手道:“另有,魏国公向来忠贞松散,乃我大明有功之臣,现在出了这等事情,朝廷还是要好好祭奠一番的。不日,朕就会派人代朕前去南京致祭,你归去后,也让他们筹办一下。”
在得知南京有人前来报丧后,陆缜便立即来了皇宫。除了报信以外,却另有另一个设法。
“这当然是启事地点,可却并非关头地点。真正关头的,还是在于你没有结党。平常朝臣就算职位再低,也有一群共同进退的同僚,可你倒好,至今也没传闻和甚么人走得太近。除了你的教员胡部堂,以及下属于谦,你就没个能倚靠的人了,这在朝堂之上可谓异数了。
听天子这么说来,陆缜内心悄悄捏了把盗汗。明显,对这等事情天子是很有些冲突的,而本身这一次的做法明显正对了他的情意。不然,如果本身趁着此次的机遇干出结党的事情来,即便天子现在不说,内心也会留下疙瘩。如此一来,君臣之间天然留下嫌隙,再不成能如之前般坦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