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听他这么说,又看出他此番言行都是发自至心,在欣喜之余也就顺势直起了身子来。但随即,他又悄悄地叹了口气:“不过善思你应下此事毕竟还是有些过分冒险了,早些年你与那石亨但是结下过不小怨仇的,你若去见他,恐怕……”
这一番阐发倒是鞭辟入里,听得于谦连连点头:“你说的倒也与我所想差未几,此番石亨应当不敢乱来。不过你去见他还是要尽量谨慎些,切莫因一时之快而把他激愤了。”
“既然他不敢真干出甚么特别之举来,我去见他天然不会有甚么伤害了。毕竟我但是代表陛下,代表朝廷前去犒赏边军,问话于他的,他和部下诸军怎敢对我动手?”
“大人说的是,这点分寸下官还是有的。”陆缜忙应了下来。
陆缜先是一呆,随后才反应过来,从速上前一把,托住了于谦哈腰的行动:“大人这可折煞下官了,我可受不起您如此重礼。”对于谦,他只要尊敬而没有任何一丝的抱怨,即便不提其在汗青上的功绩与大名,光是这些年来同事同朝的所见所闻,就充足让陆缜对他崇拜有加了。
“不过……”陆缜却没有理睬这些人的吹嘘,只是顺着本身的心机说道:“臣但愿陛下能允准一事。”
别看这些官员对石亨此番带兵入京之举非常不满,就将近对他喊打喊杀了,可实在这并不能袒护他们对其的顾忌之心,他们可没胆量直接杀到石亨面前去,顶着数千边军的压力来斥责他的各种犯警行动。
陆缜苦笑一声:“以是比及石亨他正式入京述职后,如何措置他还充足让朝中大人们感到头疼呢,但愿到时候他们能明白本身的题目地点,行事上能果断一些吧。”
“陆卿?”天子如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也把目光落到了陆缜身上:“你可情愿为朕分忧哪?”
“你说。”
就在于谦筹算就此别过期,陆缜俄然又道:“大人,有句话下官如鲠在喉,实在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