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人所言是实,这确切就是本身父子最后死中求活的机遇,不然一俟朱祁钰驾崩,新皇继位之日,就是他们父子暴毙之时。而如果对方所言皆是子虚,这统统都是本身兄弟为了杀本身而造的借口,实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把柄也已落入其手,本身还是是死路一条。
古往今来,因为皇位的引诱多少人走上了骨肉相残的不归路,人道是永久都不会窜改的。当想明白这一层后,深深惊骇感已经攫住了朱祁镇的心脏,让他几近已经死去的心再次感到了疼痛:“我……我该如何是好?”
万旭略有些错愕,但随即又想起了一事:“就在不久前,客岁才被封为太子的朱见济也已病故短命了。现在天子膝下无子,一旦龙驭宾天,朝中必将生变!”
里头之人的呼吸跟着这一句话而变得有些短促起来:“你说的但是究竟?”
既然不管如何想都只要这么一条活路,那另有甚么好顾虑的?
“那又如何?他即便真能把握禁军,篡夺皇宫,可宫外呢?那边可另有十万京营将士守着呢,一旦你们发难,他们必定闻风而动,到时候岂不是玉石俱焚?”朱祁镇固然被软禁多年,但对朝廷里的一些安插还是清楚的。
一样事理,作为曾经的大明太子,本身儿子朱见深的存在也会威胁到新天子的位子。哪怕实在他父子并没有甚么本领重新夺位,那人也会毫不踌躇地把隐患肃除。
“陛下请想,如果现在的天子俄然驾崩,谁可为代替者?恐怕如何都轮不到客岁才被废去太子之位的前太子吧?”顿了一下后,他又持续道:“如此一来,当新君继位后,不管是陛下,还是前太子的处境就实在堪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