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公子无语,墨修尧返来已经快半个月了,到底要如何样的不在乎才连北戎使者到底是谁都没搞清楚?就算北戎和墨家军方才打了一场仗,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使者,身为定王,就算装也要装出一点礼节之邦的风采来啊。
徐清尘悠然道:“如果我估计不错,应当是雷腾风。”
徐清炎不屑的轻哼一声,走到清云先生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孙儿见过祖父。”
清云先生沉吟了半晌,抬开端来笑问道:“你们大师都是这个意义么?”
徐鸿羽看着他摇了点头道:“王爷当真是筹算将这些王谢世家赶尽杀毫不成?”这些自恃狷介的王谢世家有的时候很惹人厌,但是有的时候却又不能少了他们。何况,如果逼得太急了,这些人说不定全数都背叛投向江南,到时候对定王府的名声总归不是功德。
墨修尧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叶璃问道:“北戎派来的使者是谁?”
说话的男人也已经年近花甲的春秋了,听清云先生如此说赶紧笑道:“清云先生说的是,鄙人当年确切在清云先生门下受教过。”清云先生当年一样是少年景名,固然只年长他不到二十岁,但是当年他在骊山书院肄业的时候,清云先生早已经是一代大儒。固然不是清云先生的入室弟子,但是如果按端方来算的话,他在清云先生跟前也还是要执弟子立。只是这却让大半辈子都自视甚高的赵哲方有些难堪了。
一时候,到徐府上门求见的人又多了很多。
看着那群人拜别,徐清炎才不屑的哼了哼道:“这些人真是吃撑了没事干,定王纳不纳妾关他们甚么事儿?”
“那是最好。”墨修尧笑道:“不管他想要如何谈,西陵雄师必须退回本来与大楚的鸿沟。”
清云先生远在骊山书院,并且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但是徐鸿羽倒是就在璃城里,身为现在徐家的家主,他天然是各家家主首当其冲要皋牢刺探的工具。
世人连道不敢,对于面前的清云先生即便畏敬敬佩同时心中又隐含着一丝恋慕妒忌。如果这天下谁的福分最好,清云先生可算是数得上的了。儿孙尽皆成才不说,清尘公子少年时便名扬天下,徐家四公子还未到二十五岁便是一方封疆大吏,就连弃文从武的徐三公子在墨家军中也是功劳卓著。更首要的,另有一个做了定王妃的外孙女,就凭着这些,徐家随随便便也能够再昌隆个上百年。清云先生天然是安逸非常不必如他们这般为了家属的昌隆谨慎算计了。
清云先生摇点头笑道:“说乱世之象有些过了,但是安居乐业倒也不假。这十来年定王并未称帝,西北治下也安居乐业。可见…称帝与否与天下安宁与否并无直接干系。”
将世人的神采看在眼里,墨修尧涓滴不觉得意,挥挥手道:“先别管这些琐事了。这一次以后他们应当会消停几天了。先说说…麟儿和心儿的周岁宴的事情吧。”
清云先生命服侍的书童上了茶,世人就在竹林中的石凳上坐下来品茶,一时无语。
定王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倒是让无数人都傻了眼。那些所谓的德高望重,年龄已高的王谢耆老们,大多都只得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虚衔。但是面对定王如许的措置,统统人却都说不出话来。因为徐家的两位徐鸿羽和徐鸿彦一样也是跟他们一样的虚衔。徐家这几年为了定王府也算是劳苦功高了,这一次定王和定王妃同时出征在外,半途还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若不是有徐家的几位坐镇,西北岂能稳定?人家都没有表示不满,他们这些被养起来的闲人还真没阿谁脸面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