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赫连棠微皱了皱眉。
闻声,袁修月收转意神,淡淡一笑间,她意味很多的悄悄喃道:“按理说,三朝老臣,如果能为皇权做到如此,应得世人敬佩,但他如此,倒是为了做大虞家,他想要的,是后宫前朝,实在狼子野心啊!”
她,和姬无忧那家伙,一早就筹议过这个题目了么?
“这个当然!”
她,确切想他了。
轻扯了扯唇,赫连棠轻道:“现在虞妃当宠,虞家为我离国可谓不遗余力,虞申那故乡伙更是豁出老命去,前两日里,也不知抽的甚么风,他竟于皇上和母前面前发誓,誓死保护皇权,绝对不容安氏一族得逞!”
轻眨了眨眼,袁修月伸手抄起桌上的小瓶,她黛眉悄悄挑高:“方才我演戏时,连皇嫂都能骗过,更何况他们?我们……来个将计就计,让皇上顺藤摸瓜,对后宫来个敲山震虎如何?!”
淡淡一笑,袁修月眸色通俗,几不见底:“我只是想要让皇上晓得,这南岳的宫中秘藏之药,到底是如何到了离国后妃手中的!”
“还好汀兰丫头对自家主子忠心一片啊!”如此喟叹一声,赫连棠眸中思路难辨,微眯着眼,她轻声喃道:“现在皇后身边近身服侍的,都有谁?”
“皇嫂不是已然猜到了么?”
“皇嫂一向脾气开畅,今儿这是如何了?”凝着她脸上未达眼角的含笑,袁修月微蹙了蹙眉,转而问道:“有皇上执掌,朝中这阵子可还安宁?”
待细细品过袁修月话里的意义,她不由转头看向汀兰:“莫不是汀兰丫头对他……”
“夏季里,这妊妇本就会血虚,周身供血不敷,偶尔也会呈现内心不舒畅的症状!”收起正色,重新将话题转到袁修月的肚子上,赫连棠也跟着低眉睨了眼袁修月的肚子,眉眼间不乏恋慕之色,她将袁修月的手翻过,以三指搭在她的脉上。
“那……”
方才,她本是与袁修月随便一语,却未曾想她竟会如此回她!
轻嗤一声,袁修月叹道:“我哥哥和嫂子,一为我的血亲,一为皇上亲手种植,绝对安然,倒是林盛和芊芊两人,却必然有一人是虞家的人!”
“是么?但愿他此次真的是豁出老命去,不再有涓滴保存!”嘴上,说出这番话,袁修月的心中忽而似是想到了甚么,竟一时候堕入本身的思路当中。
但,老是天不遂人怨!
闻言,赫连棠眸中光彩刹时灿烂闪亮,“如此甚好,只可惜虞妃现在有孕,皇上约莫不会动她!”
直策应了赫连棠的话,袁修月转头看向汀兰:“他于我,是落花成心,可我却似那流水,只苦了水溪旁的,这朵青兰之花!”
见袁修月怔怔入迷,赫连棠不由轻唤出声。
念及此,她眸中的暗淡之色,垂垂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灿烂光彩,而她胸臆间那颗跳动心,竟模糊的想他想的又有些疼了!
“皇后?!”
这也便有了现在,她第一次在袁修月和赫连棠面前未曾自称奴婢。
心有灵犀,却并未指名道姓,袁修月轻叹一声道:“统统只等皇上查过才说!”
她,想为本身的豪情,真正的做一回人。
想他想到,真的会肉痛!
虽知本身身份卑贱,但现在的汀兰却涓滴不觉,本身的至心会比任何人卑贱半分!